窗外的天色早已彻底暗下,唯有刑警支队大楼的这一层,依旧灯火通明。会议室里烟雾缭绕,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压抑的气氛让刚进来的文员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投影幕布上,赵明远的社会关系图、财务流水、通讯记录密密麻麻,线条交错,看似线索众多,却像一团被猫玩弄过的毛线,找不到那个能一举抽紧的线头。发现尸体的城西废旧工厂周边环境复杂,监控探头稀少,有限的几个也因年久失修,画面模糊或者干脆成了摆设。抛尸的第一现场究竟在哪儿?那个冰冷狰狞的工业挂钩——凶器,来源是哪里?最关键的杀人动机又是什么?一个个问号,像沉重的铅块,压在每位参会刑警的心头。
“头儿,赵明远的‘宏远科技’最近半年业务很平稳,”年轻刑警小刘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声音带着熬夜的沙哑,“虽然有几个商业竞争对手,但都是正常的市场摩擦,程度远达不到要杀人泄愤的地步。我们逐一接触过,案发时间段内,对方核心人员大多有不在场证明。”
“财务方面,”老陈狠狠吸了口快要烧到过滤嘴的烟,眉头锁成了川字,“赵明远个人和公司账户,近三个月没有异常的大额资金流入或流出,也没发现明显的非法债务或高利贷纠纷。账面干净得……有点过分。”
刑侦支队队长周海坐在主位,手指关节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嗒嗒声。他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负责社会关系调查的女警王菲身上:“社会关系呢?情杀?仇杀?张丽那边有没有新发现?”
王菲合上笔记本,摇了摇头:“排查了所有已知的深层和浅层人际关系,赵明远这人性格谨慎,甚至可以说有些孤僻,除了必要的商务应酬,私下几乎没什么深交的朋友,娱乐场所更是从不涉足。感情方面,和妻子张丽的关系表面维持着和睦,至少明面上,我们没发现任何第三者的迹象。张丽那边的亲戚朋友也反映,两人近几年虽然交流不多,但并无剧烈冲突。”
“凶器!”周海猛地提高音量,带着一丝焦躁,“那么个大铁钩,不是绣花针!总不会是凭空变出来的吧?来源查得怎么样?生产厂家、销售渠道,摸遍了没有?”
另一组负责物证追踪的同事面露难色:“周队,查了。本市及周边地区,所有能查到记录的正规五金店、建材市场、批发商,甚至是一些有能力加工的小型地下作坊,我们都暗访了一遍。这种型号的工业挂钩主要用于重型仓储,民用市场极少见。近期没有批量采购记录,零散销售记录核对后也排除了嫌疑。凶手……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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