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是这个吗?”陆辰站起身,将项链递到报警女孩面前。
女孩一把抓过去,凑到灯光下仔细看了看吊坠背后的刻字,顿时破涕为笑,连连鞠躬:“是!就是这个!太好了!谢谢警察同志!真是太谢谢你了!”
那个时髦室友也凑过来瞥了一眼,冷哼一声:“哼!早就说了不是我!自己毛手毛脚的,还好意思报警诬赖人!”说完,砰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表达着极大的不满。
事情水落石出,只是一场乌龙。报警女孩不好意思地连连道谢。回去的警车上,开车的小陈忍不住佩服地说:“陆哥,你真神了!你怎么一眼就看出项链没丢,更不是她室友偷的,还精准地知道就在衣柜角落里?”
陆辰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在深夜变得稀疏寥落的霓虹灯光,语气平静无波,听不出什么情绪:“门锁完好,门口鞋印正常,排除外人入室盗窃。怀疑对象的经济条件明显优于报警人,她的微表情和身体语言显示的是被诬陷的愤怒,而不是盗窃后的心虚。报警人穿的是容易勾丝的羊毛衫,她那条项链的搭扣是比较特殊的勾环式,闭合时如果受力不当,很容易松脱。大概率是她脱毛衣时,项链搭扣被勾住,在脱下衣服的瞬间,项链随之脱落,顺着衣服的滑动,掉进了衣柜下方的角落。只是基本的观察和一些合理的逻辑推断而已。”
小陈听得啧啧称奇:“陆哥,你这观察力和推理能力,不去干刑侦真是可惜了!呆在咱们所里,整天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简直是屈才了!”
陆辰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个表示无所谓的笑,却发现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他心里没有任何因为快速解决纠纷而产生的成就感或喜悦。这不过是一个再小不过的乌龙事件,甚至都算不上一个正式的盗窃警情。他辛苦练就的观察力、缜密的推理能力,用在这样的事情上,让他感到一种巨大的浪费和难以言说的屈辱。这种屈辱感,比面对穷凶极恶的罪犯更让人难受。
回到所里,已是凌晨一点。王叔已经去备勤室休息了,值班室又只剩下陆辰一个人。寂静和深沉的疲惫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无声地蔓延上来,将他紧紧包裹。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想让混乱的大脑休息片刻。但白天那些琐碎的警情、王叔欲言又止的惋惜、还有刚才那桩微不足道的“案件”,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里旋转。
就在他准备强打精神,整理一下记录也去眯一会儿时,刺耳的值班电话铃声,再次如同警报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