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不甘。”她一字一句道,“但卫国公府的世子,只能有一个嫡子。你那些小心思,趁早收起来。从明日起,让郡主和煜儿搬回主院。杨氏和这个孩子——”
她顿了顿,看向老卫国公:“你觉得,该怎么安置才好?”
老卫国公深吸一口气:“城西有处别院,离这儿不远,环境也清静。拨几个人过去伺候吧。”
杨董雪瘫坐在椅子上,泪如雨下。
祁晏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全是血丝:“好。”
一场家宴不欢而散。
洛晴川离席时,老卫国公跟了出来。
“娘,”老卫国公低声道,“今日多谢你了。”
“谢我什么?”洛晴川看着月亮,“谢我替你做了这个恶人?”
老卫国公苦笑:“晏儿那孩子,钻了牛角尖。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你今日这番话,虽然重了些,但能把他敲醒也好。”
洛晴川没接话。她心里清楚,祁晏未必真能醒。
情之一字,最是误人。当年一句誓言,一场算计,就把几个人的一生都缠成了死结。
可她既然是祁家的太奶,就得管这个家。
洛家也好,卫国公府也罢,她看不得那些乌烟瘴气的事。
……
第二天一早,管家就耷拉着脑袋来禀报,说世子妃院里传话,称身子还没好利索,怕过了病气,就不来请安了。
至于祁煜。
“小公子说身上疼,动不了。”管家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鞋尖。
花厅里,祁晏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疼?昨日推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他疼?”
洛晴川正拿着把小银剪修窗台那盆兰花的枯叶,闻言抬眼:“推人?”
“昨日家宴前,我亲眼看见他把哲浔推到假山上。”祁晏语气硬邦邦的,“那孩子哭了一晚上。他倒好,今日就装起病来了。”
“是么。”洛晴川放下剪刀,“那我去看看。”
祁晏一愣:“您要去做什么?”
“既然一个说被欺负了,一个说受伤了,总得亲眼瞧瞧。”洛晴川理了理袖子,“走吧,你带路。”
祁煜住的院子在国公府东侧,叫清晖院。
名字起得亮堂,可走进去却觉得冷冷清清的。
几个洒扫的丫鬟见世子来了,都慌慌张张地行礼。
屋里没点炭盆,寒气渗进来,让人手脚发凉。
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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