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滴落在碎星剑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剑身的青光与白砚的白光遥相呼应,竟在她面前凝结成一道半透明的光幕,光幕上浮现出一行字——
“以血为引,以忆为匙,破镜见真。”
字迹和母亲留在棺底的笔迹一模一样。
沈砚秋咬了咬牙,握紧碎星剑,将滴血的指尖按在最近的那块忆魂晶上。
“滋啦——”
血珠与镜面接触的瞬间,整面镜子突然剧烈燃烧起来,火焰呈现出诡异的青蓝色。镜中的画面开始扭曲、融合,最终定格成一幅清晰的场景:
诛仙台上,红衣女子被铁链缚住,胸口插着一柄剑,正是碎星。她面前站着两个身影,一个是身穿执法长老袍的中年男子,面容威严;另一个是年幼的白砚,正哭着拉扯男子的衣袖。
“娘!不要杀沈姨!”年幼的白砚哭喊着。
沈姨?
沈砚秋浑身一震。红衣女子是白砚的“沈姨”?那她是谁的娘?
画面中的中年男子(白砚的父亲)闭了闭眼,声音冰冷:“她毁了诛仙台,放出了‘禁忌’,按天规必须处死。”
“不!”红衣女子突然抬头,嘴角溢着血,却笑了,“师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禁忌’本就是你们养在诛仙台底下的,我毁台,是为了阻止你们用它……”
她的话没能说完,中年男子突然挥手,一道白光击中了她的眉心。红衣女子的身体软软倒下,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看向台下某个方向,嘴唇动了动,似乎说了两个字。
沈砚秋看懂了。
她说的是:“阿砚。”
不是叫白砚,而是在叫另一个人。
是在叫她?
就在这时,所有的忆魂晶同时炸裂,噬魂鲸的灵核发出一声哀鸣,庞大的身躯开始化作光点消散。暗河的水流变得湍急,那些麻木的亡魂像是突然苏醒,纷纷朝着一个方向漂流——那里出现了一道微弱的光门,门外隐约能看到岸边的轮廓。
“快走!”白砚抓住沈砚秋的手腕,将她往光门拖去,“阵法一破,这里就要塌了!”
沈砚秋被他拽着奔跑,脑海里全是刚才的画面。红衣女子不是她娘?那她娘是谁?白砚的父亲为什么要杀红衣女子?“禁忌”又是什么?
还有,红衣女子最后看向的方向……那里站着的,似乎是个抱着婴儿的黑衣女子,那婴儿的左腕上,有一道月牙形的印记。
那个婴儿,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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