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厨房堆积的杂物,推开一扇小门,冷风扑面而来。
外面是一条狭窄的夹道,直通西角门。
夹道里堆满枯叶,踩上去沙沙作响。
沈生澜走得极快,后背伤口被扯得阵阵刺痛,但她不敢停。
子时快到了。
西角门就在眼前。
那棵柳树在夜色中如鬼影般摇曳,树下第三块砖——她曾在那里等待过孙婆子的信息,如今物是人非。
她蹲下身,手指摸索砖缝。砖是松动的,她用力撬起,下面是一个浅坑,坑里放着一个油布包裹。
不是铁盒,是油布包。
她迅速拿起,藏入怀中,将砖放回原处。正要起身,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极轻的声音:
“夫人好身手。”
沈生澜浑身一僵,缓缓转过身。
柳树阴影里,站着一个黑衣人。
身形瘦高,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睛在夜色里亮得惊人,透着一种她熟悉又陌生的锐利。
“你是谁?”她压低声音。
黑衣人没有回答,而是走近两步,从怀中取出一物——一枚铜片,和她那枚一模一样,莲花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莲”字钥。
“铁盒在我们手里,”黑衣人声音低沉,“但开启需要三样东西:你的血,孩子的血,还有顾先生手中的‘山’字钥。”
沈生澜心头一震:“铁盒里到底是什么?”
“血月祭坛的‘钥匙芯’,”黑衣人看着她,“确切地说,是一颗还活着的心脏——前朝最后一位守坛人的心脏,用秘法封存百年,只有纯净血脉之血才能唤醒。唤醒后,它能在祭坛开启时,暂时屏蔽‘莲心’星陨石的吞噬之力,保住祭品性命。”
保住祭品性命!
沈生澜呼吸一滞:“你是说……有了这个,我和孩子就不会被祭坛吞噬?”
“是暂时屏蔽,”黑衣人纠正,“最多一炷香时间。一炷香内,若不能破坏祭坛核心,还是会死。但这一炷香,是你们唯一逃生的机会。”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黑衣人沉默片刻:“前朝遗民,仇家残部,还有……你的族人。”
族人?
沈生澜想起自己扑朔迷离的身世。
她不是尚书府嫡女,那她究竟是谁?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黑衣人将铜片收回,“三日后,血月之期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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