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扶您回去。”寒露架起她。
“等等……”沈生澜虚弱地指向不远处的小亭,“让我……坐一下就好……”
寒露犹豫片刻,扶着她走到亭中坐下。沈生澜靠坐在栏杆上,闭眼喘息,一副随时会晕过去的样子。
“属下回去取药。”寒露道。
“不……不用,”沈生澜抓住她的袖子,“你陪我一会儿就好……我害怕……”
寒露看着她苍白脆弱的脸,终于还是坐了下来,守在她身边。
时间一点点流逝。半刻钟很快就要到了。
沈生澜估算着时间,忽然睁开眼,看向寒露身后:“那边……好像有人?”
寒露下意识回头。
就在这一瞬间,沈生澜用尽全身力气,将藏在袖中的一块尖锐石子狠狠砸向自己的额头!
血立刻涌了出来。
“夫人!”寒露大惊,转身扶她。
沈生澜捂着额头,血从指缝渗出,她“虚弱”地道:“我……我刚才想站起来,不小心撞到了栏杆……”
寒露看着栏杆上并不存在的血迹,又看看沈生澜满手的血,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毕竟一个虚弱到站不稳的病人,自己撞伤也是可能的。
“属下送您回去包扎。”她扶起沈生澜。
沈生澜点头,任由她搀扶,却在起身时,“无意中”将袖中另一块小石子踢到了亭子角落——那是她事先准备好的,上面用血画了一个极小的箭头,指向西角门方向。
这是留给可能存在的、其他暗线的信号。
回到暖阁,吴太医匆匆赶来包扎。伤口不深,但血流了不少,看上去颇为吓人。
南宫容璟得知后,只派人来问了一句,并未亲自来看。
沈生澜躺在床上,额头的伤口阵阵作痛,但她心中却有一丝奇异的平静。
计划的第一步,已经迈出。
接下来,她要等待时机,等待西角门方向可能出现的回应。
夜色渐深。
沈生澜闭目假寐,怀中没有铜片和黑玉牌,她总觉得少了什么。但想到它们安全地藏在墙缝里,她又稍稍安心。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极轻的、三短一长的叩击声。
叩击声来自暖阁外墙,位置正在她藏东西的那面墙附近。
沈生澜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
三短一长——这是孙婆子留下的丝绢上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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