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滚烫的药汁溅出,落在她手背上,瞬间烫红了一小片。
“嘶”她轻吸一口气,药碗脱手,“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浓黑的药汁四溅,瓷片碎裂。
陶太监脸色微变,立刻上前:“夫人!”
“无妨,只是烫了一下。”沈生澜蹙眉看着手背,声音带着懊恼,“是我没拿稳,可惜了这碗药……”
陶太监迅速查看她手背的伤势,只是轻微红肿,并无大碍。他转身去取干净的布巾和扫帚簸箕来清理。
就在他背对沈生澜、弯腰收拾地上狼藉的刹那,沈生澜的目光飞快地扫过他腰间——那里悬挂着一串不起眼的钥匙和一个小小的、颜色深沉的旧香囊。
钥匙的形状很普通,但那香囊……沈生澜记得,陶太监从未佩戴过此物。
是最近才戴上的?还是她之前未曾留意?
陶太监很快清理干净,又端来一碗备用的汤药(显然每次煎药都会多备一份)。
沈生澜小口喝着,目光状似无意地落在他腰间的香囊上,轻声道:“陶公公这香囊……似乎有些年头了,绣工倒别致。”
陶太监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垂着眼道:“旧物罢了,让夫人见笑。”
“瞧着像是……苏合香的味道?”沈生澜继续试探,苏合香是苏沐常用的香料之一。
陶太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含糊道:“许是吧。夫人请用药。”
沈生澜不再多问,喝完药,将碗递还。
在陶太监接过碗时,她的指尖极其轻微地拂过他拿着碗的那只手的手背,快得如同错觉。
陶太监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抬眼看了沈生澜一眼。那眼神不再是惯常的空洞或木然,而是闪过一丝极快的、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像是惊讶,又像是某种确认。
他什么也没说,躬身退下。
沈生澜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了计较。
陶太监那条线,或许可以冒一次险。
第二天,孙婆子来按摩时,沈生澜趁着只有两人在屋内,用极低的气音快速问道:“醉仙楼,何时?何人?”
孙婆子按摩的手指力道不变,同样以气音回应,语速极快:“明日酉时三刻,天字三号雅间。王爷,蒋,另有两人,身份不明。守卫必严。”
明日!这么快!而且还有两个身份不明的人!是双方的心腹谋士?还是其他势力的人?
“我需要送个消息出去。”沈生澜盯着孙婆子的眼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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