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水煮蛋。虽然鸡蛋冰凉,但在这种环境下已是难得的“优待”。
送饭的仆妇依旧是那张麻木的脸,放下食盒时,却极快极低地说了两个字,声音含糊得几乎听不清:“稳、住。”
沈生澜心脏猛地一跳!她听清了!是“稳住”!
是周氏传递的信息,还是……南宫容璟的某种暗示?
她不动声色,如常接过食盒。在吃那个鸡蛋时,她小心剥开蛋壳,蛋白光滑,并无异样。
但她没有放弃,将蛋黄掰开——在蛋黄中心,藏着一小卷被油脂浸透、几乎与蛋黄融为一体的、极薄极小的纸片!
她背对着铁门方向,迅速将纸片捏入掌心,借着喝水的动作塞入口中。纸片入口即化,带着咸腥的蛋黄味,但上面用极细的笔写的字迹,已在她舌尖留下信息——只有三个字:“蒋将至。”
蒋应韩要来了!不是接近,是要直接来了!这就是昨夜骚动的原因?
沈生澜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蒋应韩要直接来王府?以什么名义?南宫容璟会如何应对?
她强迫自己镇定,吃完剩下的食物,将蛋壳等仔细收好,不留下任何痕迹。
周氏那边似乎也得到了同样的鸡蛋,安静地吃完。
地窖中的时间,因为这三个字,变得越发难熬。每一刻都像是在等待一场不知吉凶的暴风雨。
午后,铁门外再次传来不同于往日的、更多也更沉重的脚步声,还有钥匙碰撞的清脆声响。
门被打开。进来的不是送饭仆妇,而是四名全副武装、神色冷肃的侍卫。他们不由分说,一左一右架起沈生澜,另两人同样架起周氏。
“王爷有令,带你们上去。”为首的侍卫声音平板。
上去?去哪里?沈生澜和周氏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惊疑。
她们被带出地窖,久违的天光刺得沈生澜睁不开眼。
空气虽然清冷,却比地窖那污浊的霉味好了太多。她们没有回暖阁,也没有去正院,而是被带到了王府前院一处平日用来接待重要客人的偏厅。
偏厅内烧着地龙,温暖如春。
沈生澜和周氏身上还穿着地窖的粗布衣服,沾着草屑和灰尘,与这精致华贵的环境格格不入。她们被命令站在厅中一角,低垂着头。
沈生澜用眼角余光快速扫视。厅内主位上空着。下首客座坐着一人。
那是一个年约三十许的男子,穿着一身料子名贵、剪裁却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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