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苏沐,并且将“害孩子”的恐慌与对周氏的不信任,以一种近乎癔症的方式表达出来。
她不知道这话是否能传到周氏耳中,或者传到苏沐那里,又会被如何解读。她只是在尽可能多地埋下伏笔,搅动看似平静的水面。
日子在压抑的囚禁和隐秘的试探中,一天天过去。
沈生澜脚踝的伤渐渐好转,可以不用搀扶慢慢行走。
她的话依旧很少,但眼神不再完全空洞,偶尔会拿起屋内仅有的几本书翻看,或是向王嬷嬷讨要些针线,给安安缝制小小的袜子——虽然她知道,这些东西很可能送不到安安手中。
她在等待。等待南宫容璟对蜡丸的调查结果,等待外界可能的变化,也等待……身体里那个悄然孕育的、尚未被察觉的生命,带来新的变数。
是的,她怀孕了。
月事迟迟未来,清晨偶尔的恶心,以及身体深处那一点微妙的、属于母亲的直觉,都昭示着这个事实,在她与南宫容璟关系尚未彻底破裂、他偶尔留宿的那些夜晚。
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
在她与南宫容璟信任尽毁、自身难保、安安亦被隔离的此刻,这个新生命像是一个荒谬的讽刺,又像是一道沉重的枷锁。
但她几乎没有犹豫,就决定隐瞒。
绝不能让人知道,尤其是南宫容璟。
这个孩子,在目前的情势下,不会成为筹码,只会成为更致命的弱点,让她彻底失去任何反抗或周旋的余地。
她利用有限的资源,悄悄调整饮食,掩盖孕吐的反应,用宽大的衣衫和刻意控制的姿态,隐藏可能的变化。这很难,但她别无选择。
就在沈生澜以为自己要在这日复一日的囚禁和隐瞒中继续煎熬下去时,转机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了。
这天午后,王嬷嬷从外面取回浆洗好的衣物。在整理沈生澜的一件旧襦裙时,她动作微微一顿,手指似乎在内衬的某处停留了片刻,然后面色如常地将衣服叠好,放入柜中。
沈生澜靠在榻上假寐,眼睫下的余光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那件襦裙,是她从汀兰水榭带出来的少数旧物之一,内衬早有些磨损,难道……
她按捺住心绪,等到晚间歇息,刘、王二人退到外间后,才悄悄起身,摸黑走到柜前,拿出那件襦裙。
手指在内衬边缘仔细摸索,果然,在一处不起眼的、原本就有些开线的缝口里,指尖触碰到了一小片异常坚硬的、叠得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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