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翅膀的“噗”声。
沈生澜的心猛地一沉!这种声音……她前世在某些特殊场合听过,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体型极小的迅禽起飞时的动静!
严嬷嬷在向外传递消息?!
这个认知让沈生澜四肢瞬间冰凉。她信任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
她强压下立刻冲出去质问的冲动,强迫自己继续坐着,手指却死死抠住了窗棂,骨节泛白。
约莫一炷香后,那个去净房的丫鬟回来了,低声回了句话。又过了一会儿,去小厨房的丫鬟也端着安神汤回来了。
一切似乎恢复了正常。
严嬷嬷端着汤进来,脸上带着惯常的、带着几分忧虑的关切:“夫人,汤好了,您趁热喝点,安安稳稳睡一觉。”
沈生澜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落在严嬷嬷脸上,试图从那张布满皱纹、写满“忠诚”的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嬷嬷,”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跟了我多久了?”
严嬷嬷一愣,随即道:“回夫人,在扬州时,老奴就跟着您了,算来……快三年了。”
“三年……”沈生澜轻轻重复着,端起那碗温热的汤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足以让很多事情改变,是吗,嬷嬷?”
严嬷嬷端着托盘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老奴对您的心,天地可鉴啊!”
“我知道。”沈生澜垂下眼帘,看着碗中深褐色的汤汁,“我只是……有些累了。嬷嬷你也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严嬷嬷似乎松了口气,连忙应了声“是”,躬身退了出去。
门被轻轻带上。
沈生澜脸上的平静瞬间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心痛、愤怒和彻骨冰凉的疲惫。
她猜对了。
严嬷嬷,这个她视为半个亲人的人,果然是南宫容璟的眼睛!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或许是在回到摄政王府后被收买。
那日她能“顺利”去到忘尘阁,恐怕也少不了严嬷嬷暗中传递消息、引南宫容璟前来的“功劳”!
被最信任的人从背后捅刀子的感觉,远比南宫容璟的囚禁更让她感到刺痛和绝望。
她该怎么办?揭穿严嬷嬷?
那意味着彻底撕破脸,她将在这水榭内失去最后一个可能帮她做点小事的人,处境会更加艰难。
不揭穿?留着这个眼线在身边,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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