峙,耗尽了她的心力。她知道,从安安说出“琥珀眼睛”的那一刻起,从南宫祈霁认出她的那一刻起,平静的日子就彻底结束了。
接下来的,将是真正的狂风暴雨。
“娘亲……”安安抬起泪汪汪的小脸,害怕地问,“那个坏叔叔……他还会来吗?”
沈生澜擦去儿子的眼泪,亲了亲他的额头,声音疲惫却坚定:“不怕,安安,娘亲在。”
她将安安交给闻讯赶来、吓得面无人色的嬷嬷,叮嘱其看好孩子,绝不能再出任何意外。然后,她立刻起身,写了一封简短的信,用火漆封好,唤来周管事。
“立刻将此信送往云锦阁苏东家手中,务必亲自交到他手里!”她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
信中没有多言,只写了四个字:“事急,速备。”
周管事知道事关重大,不敢耽搁,立刻亲自去了。
沈生澜又唤来一名心腹丫鬟,低声吩咐了几句。
丫鬟领命,匆匆从后门离开,前往燕侠翎可能落脚的地方报信。
做完这一切,沈生澜才无力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揉着发痛的额角。
南宫祈霁绝不会善罢甘休,他此刻的暴怒离去,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接下来会做什么?强行带走她和孩子?还是用更阴损的手段?
而南宫容璟……他此刻又在哪里?是否已经知道了此间的变故?
她摸了摸左耳的紫玉耳坠,冰凉的触感让她混乱的心绪稍稍平复。无论接下来面对什么,她都绝不能倒下。
晋王南宫祈霁回到驿馆,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
瓷器碎裂声、桌椅倾倒声不绝于耳,外面的侍卫仆从吓得噤若寒蝉,无人敢靠近。
“南宫容璟!沈生澜!你们这对狗男女!”他如同困兽般低吼,眼中布满血丝,充斥着疯狂的恨意。
他想起五年前沈生澜“死”在地牢大火,想起官映雪这些年在他耳边若有若无的挑拨,想起南宫容璟对他若有若无的压制……原来这一切,早就是一个局!一个让他蒙受奇耻大辱的局!
那孩子,至少四岁了!时间完全对得上!就在他设计将沈生澜打入地牢不久之后!他们竟然……他们怎么敢!
“王爷……”书房外,传来心腹侍卫小心翼翼的声音,“官侧妃求见。”
官映雪?她来做什么?来看他的笑话吗?
南宫祈霁猛地拉开门,脸色阴沉得能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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