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露出适当的讶异:“哦?竟有此事?可是那日赏花会受了风寒?”她心中冷笑,官映雪那日被南宫容璟当众下了脸面,回去不病才怪,只怕是气病、吓病的成分更多。
燕侠翎扯了扯嘴角,带着一丝嘲讽:“说是旧疾复发,在驿馆闭门不出好几日了。不过……”他话锋一转,声音更低,“晋王殿下不日将抵达扬州。”
沈生澜执壶的手几不可查地一顿。
南宫祈霁要来?!
她抬眼看向燕侠翎,对方眼中带着一丝凝重和提醒。
“爷的意思……”沈生澜试探着问。
“爷说,姑娘心中有数即可。”燕侠翎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清楚。
南宫祈霁此来,必定与官映雪有关,也与她这个“死而复生”的前晋王妃脱不了干系。
南宫容璟这是在提醒她,早做准备。
“我明白了。”沈生澜平静地点了点头,“多谢燕爷告知。”
燕侠翎看着她波澜不惊的神色,心中暗赞此女心性了得。他起身告辞:“消息已带到,燕某就不打扰姑娘了。”
送走燕侠翎,沈生澜独自站在院中,看着墙角一株开得正盛的紫薇花,眼神渐冷。
南宫祈霁要来。
该来的,终究躲不过。
她并不十分惧怕。如今她在南宫容璟的羽翼之下,南宫祈霁即便怀疑,没有确凿证据,也不敢在扬州地界,对他皇叔庇护的人明目张胆地动手。
但麻烦是少不了的。
试探,窥探,甚至可能的构陷。
她必须拥有更多的筹码。
回到房中,她铺开纸笔,沉吟片刻,开始写信。
不是给南宫容璟,而是通过云锦阁的隐秘渠道,发给那几个她暗中投资的中间人。她需要加快信息的收集,尤其是关于京城动向、晋王府近况,以及……官家残余势力的消息。
同时,她指令他们将最近一批投资的利润,全部转换为更容易隐匿和携带的小额金票。
她要确保,在任何情况下,她和安安都有立刻抽身而退、并且能支撑一段时日的资本。
写完信,用特殊的火漆封好,她唤来心腹丫鬟,低声吩咐其送往云锦阁苏东家处。
做完这一切,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力量,需要一点点积累。她不能完全依赖南宫容璟的庇护,那只猛虎的心思太过难测。今日他能护着她,焉知明日会不会为了更大的利益,将她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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