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
“是。”周管事犹豫了一下,又道,“姑娘,还有一事。我们的人打听到,晋王……南宫祈霁此番南下,明面上的理由是代天巡狩,视察江南漕运与税赋。他落脚在邻县的驿馆,预计会在江南盘桓一段时日。”
代天巡狩?沈生澜眸光一凛。
这理由冠冕堂皇,但她绝不相信事情如此简单。
视察漕运税赋,为何会“恰好”出现在那条通往邻县的官道上?还“恰好”救了她?
这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试探!
“让我们的人,暂停所有与京城有关的打探,近期也减少与外界的联系。容安堂那边,一切照旧,但进出货物和人员需加倍仔细盘查。”沈生澜迅速下令,“另外,想办法查清楚,南宫祈霁南下,除了明面上的理由,私下里还在查什么,见过哪些人。”
“是。”周管事应下,迟疑道,“姑娘,晋王在此,我们是否……需要暂避锋芒?或是向……爷求助?”
沈生澜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不能避。此时一动,反而惹人怀疑。至于求助……”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远水解不了近渴,况且,我们也不能永远依赖别人。”
她必须靠自己,渡过这次危机。
接下来的几日,澜园内外风声鹤唳,表面上却维持着惯常的宁静。
沈生澜甚至比平日更加深居简出,连教导安安识字认药,都改在了内室。
而被关押的那个匪徒,在经历了又一轮更严酷的审讯后,终于熬不住,吐露了一个名字——“黑蛟”。
“黑蛟?”沈生澜蹙眉,她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据他交代,‘黑蛟’是活动在江南水道上一股隐秘势力的头目,拿钱办事,不问来由。这次也是‘黑蛟’派人联系他们,许以重金,目标是劫掠容安堂的这批贵重药材,并且……最好能掳走车内的女掌柜。”周管事禀报道。
掳走她?沈生澜心下一沉。这绝非普通劫财那么简单!
“可能找到这个‘黑蛟’?”
周管事摇头:“那人只是外围的小喽啰,根本接触不到‘黑蛟’本人,连其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只知联络方式极为隐秘。”
线索似乎又断了。但沈生澜几乎可以肯定,指使“黑蛟”的,必然与京城有关,与南宫祈霁或官映雪脱不了干系!他们想抓她?是为了确认身份?还是另有图谋?
就在沈生澜苦思对策之时,一个更让她心惊的消息传来——南宫祈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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