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锦袍,金线绣着张牙舞爪的蟒纹,面容在阴影里看不真切,只有那双眼睛,冰冷、厌恶,如同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秽物。
南宫祈霁。
他身后跟着两名端着托盘的侍卫,托盘上放着明晃晃的匕首、玉碗,以及一些她叫不出名字的、闪着寒光的器具。
“沈生澜,”男人的声音比这地牢的空气还要冷上几分,“映雪旧疾复发,需要你的肾做药引。这是你赎罪的机会。”
赎罪?她何罪之有?
沈生澜抬起头,凌乱沾血的黑发贴在脸颊,更衬得那张脸苍白如纸,唯独那双眼睛,亮得惊人,里面没有预想中的恐惧、哀求,甚至没有恨,只有一片沉静的、近乎玩味的打量。
这眼神让南宫祈霁莫名地感到一丝不适,眉头狠狠皱起。
“王爷,”沈生澜开口,声音因久未进水而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强取臣女脏器,不知陛下可知晓?北境战事正酣,若此刻传出王爷为了一名女子,私自对朝廷命官之女动用酷刑,你说,那些御史台的嘴,会不会把王爷生生咬下一块肉来?”
南宫祈霁瞳孔微缩,显然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番话。那个一向在他面前只会哭泣哀求的女人,何时有了这样的心计和胆魄?
“你在威胁本王?”他踏前一步,周身杀气弥漫。
“不敢。”沈生澜微微歪头,唇边甚至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只是提醒王爷,为了一个官映雪,赌上您的圣心和前程,值吗?”
她顿了顿,目光似有似无地扫过他腰间的蟠龙玉佩,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更何况,王爷就真那么确定,官姑娘的病,非我的肾不可治?万一……是有人借机,既除了我这个眼中钉,又能让王爷您欠下天大的人情,甚至……惹上一身腥臊呢?”
南宫祈霁身形猛地一僵。
沈生澜不再看他,视线越过他的肩膀,落在了地牢入口处那片更深沉的黑暗里。
根据原主记忆,那里有一条废弃的密道,直通王府之外。
而今晚,除了南宫祈霁,这地牢深处,还关押着另一位“大人物”——因宫廷倾轧而被秘密囚禁于此的摄政王,南宫容璟。
一个比南宫祈霁更危险,但也可能是她眼下唯一翻身筹码的男人。
赌了!
在南宫祈霁因她的话而心神震动,下意识回头看向入口方向的瞬间,沈生澜动了!她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最后一股力气,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不是冲向门口,而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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