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世界带高危旅行团时,面对山洪预警、遭遇劫匪时才有的眼神:极度冷静之下的全神戒备。
“他们越来越急了。”
韩枫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带着山雨夜的寒气。他刚巡夜归来,深灰色的宗门劲装被雨水浸透大半,紧贴在精悍的身形上。蓑衣挂在臂弯,雨水正成串滴落,在木地板上汇成一小滩水渍。他的右手始终按在腰间剑柄上,那是常年养成的习惯——剑修的剑,永远在最短的出击距离。
陆远没有抬头,手指轻轻敲击着血书的边缘:“恐吓升级了。从暗中破坏到杀人灭口,再到公开威胁。这说明我们的调查方向是对的,有人怕了。”
“王癞子有消息了。”韩枫将蓑衣挂在门后,走到火盆边蹲下,伸手烤火。橙红的炭光映亮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雨水从他发梢滴落,在炭火上发出“滋滋”的轻响。“我在山南黑市的线人,三天前看见他在‘醉仙坊’二楼雅间出现。身边跟着两个生面孔,穿黑色劲装,腰间鼓囊,从走路的姿势看,不是普通打手——下盘稳,气息沉,至少炼气五层以上。”
“醉仙坊...”陆远终于抬起头,眼中闪过思索的光芒,“那是黑煞帮罩着的赌坊。掌柜侯三,我查过他的底细,原本是青木宗外门弟子,二十年前因偷窃丹药被逐出宗门,后来在黑市混出了名堂,五年前搭上黑煞帮,成了他们在青木镇的三号人物。”
韩枫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块用油纸包裹的东西。打开油纸,里面是一片撕下的衣角,粗麻布料,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人强行扯下。衣角上沾着暗褐色的污渍,在灯光下泛着可疑的光泽。
“这是线人偷偷塞给我的。他说王癞子当时左臂有伤,包扎的布条渗血,穿的正是这种杂役服。”韩枫的声音低沉下去,“更麻烦的是,那个线人昨天失踪了。他常去的茶摊老板说,前天傍晚有人看见他被三个黑衣汉子‘请’走,之后就再没回来。”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雨声、炭火的噼啪声,以及两人压抑的呼吸。
陆远缓缓站起身,木椅在地板上拖出轻微的摩擦声。他走到窗前,推开那扇半掩的窗户。冰冷的雨雾扑面而来,带着泥土、腐叶和远处灵药田传来的淡淡药香。窗外夜色浓稠如墨,只有远处弟子宿舍零星的灯火,在雨幕中晕开模糊的光斑,像困在琥珀里的萤火。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潮湿的窗棂上敲击——这是他在原世界思考时的习惯动作。三短一长,停顿,再两短三长。如果有懂摩斯密码的人在场,会听出那是“危险”和“等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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