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多数都是牛羊肉馅料,烤包子以羊肉为主。妈,你看那个推着小车叫卖的大叔,他戴着暗红色的小花帽,这里只有德高望重的男人才能戴绿色的帽子!在咱家那边戴绿帽子那就是骂人,当然,绿帽子不是那种鲜艳的绿色,是暗绿色,老绿色......”
说着,苏小梨笑了,那边母亲也笑了,平时视频母亲也会笑,但笑得总是那样勉强,仿佛装出来的,而刚刚讲绿帽子的时候,母亲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摄像头再次转向自己,“妈,我在莎车挺好,这边工资很高,比黑龙江那边高。一日三餐都在学校吃,周末除外,国家政策扶持新疆,还有各种补贴,我也不花什么钱,我多给弟弟攒钱。”
“小梨,苦了你了,你在新疆好,我就放心了。我的病也就这样了,维持。你弟弟小菲那边,他说房子可以租住,没有十五万彩礼没车女孩子不结婚,他也努力赚钱。”
“小菲现在攒了多少钱了?”
“他供你大学四年,你读研三年和待就业这两年没用他,他说这五年省吃俭用攒了十万块钱。”
“妈,别着急,这回我工资比教育机构高出很多呢,每个月能给弟弟攒四千块,一年肯定能攒四万。”
“辛苦你了。”
“妈妈,说什么呢,弟弟供我大学四年,这是我应该做的。”
放下电话,她爸爸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爸——”
“小梨,我下楼买酱油给你打个电话。黑龙江马上入冬了,天冷以后这面的工地都停工了,我要去南方打工了。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苏小梨心一沉,“爸,你说——”
“你妈妈的病情发展了,昨天拍了CT片子,从前左肺一个肿瘤,现在又长了两个,肺门中间一个,右肺一个——”
苏小梨的耳朵像被突然捂住,父亲的话在耳边炸开,却又模糊地抓不住,只剩“左肺”“右肺”“肺门中间”三个字眼,像三块冰冷的石头,狠狠砸进她的胸口。
她僵在原地,瞬间的失神与窒息让她手脚冰凉,连呼吸都忘了节奏。
刚才还温热的空气突然变得稀薄,喉咙发紧,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发不出一点声音。
明知道母亲是肺癌,可是这么多年一直维持住了,怎么就突然发展了。
她有多少年没陪伴在母亲身边,上了大学,寒暑假打工,只有过年才回家几天。
九年,她自从上了大学,已经有九年没有长久陪在母亲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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