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罗花粉的致幻剂量早已精准测算,三毫不多不少,刚好能模糊人的判断力,又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淡青色的烟雾袅袅升起,混合着檀香的醇厚,悄然弥漫在营帐里,不仔细闻根本察觉不到异常。
赵承业吸了几口香气,原本紧张的神色渐渐舒缓下来,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盯着我专注的侧脸,全然忘了质疑。我拿起烧红的木炭,故作凝重地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其实都是些化学元素符号的读音,什么“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被我故意说得含混不清,听起来倒真有几分“神谕”的味道。
片刻后,我睁开眼,手腕一动,拿着烧红的木炭在黄纸上快速画了起来。没有什么复杂的图案,就是把化学元素周期表的前二十个元素符号简化了一下,画成了不规则的线条和圆圈。烧红的木炭接触黄纸的瞬间,焦褐的炭迹顺着纸张的纹理微微渗出,形成细密的脉纹,乍一看去既像漫天星图,又似复杂电路,神秘得让人不敢直视。
烛火映照下,我的侧脸显得格外清丽,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握着木炭的手指纤细却稳定。赵承业看得有些失神,眼神里的觊觎又冒了出来,喉结再次滚动,却因为迷幻香的作用,只剩下痴迷,连我画的符到底是什么都忘了问。他只觉得那焦褐脉纹里藏着天地玄机,越看越敬畏,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好了。”我放下木炭,将画好的“护符”递给他,声音轻柔,“此符需贴身携带,不可沾水,不可让他人触碰,否则灵气尽失。”
赵承业连忙双手接过,像是捧着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衣袋里,又按了按,生怕掉了。他对着我深深鞠了一躬,语气里满是感激:“多谢圣女!多谢天父庇佑!末将永世不忘圣女大恩!”
“去吧,好自为之。”我抬手示意他离开,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这五十两银子该怎么藏。
赵承业又拱了拱手,脚步轻快地离开了营帐,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帐帘关上的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起桌上的五十两官银,掂量着沉甸甸的分量,心里乐开了花。
“这老小子,真是蠢得可爱。”我自嘲地摇了摇头,“一张画着元素符号、渗着焦褐脉纹的黄纸,就换了五十两官银,这‘科技神棍’的生意也太好做了。亏他还当是什么天降神符,殊不知那纹路,连实验室的电路草图都不如。”
春桃从帐后走了出来,脸上满是敬佩:“圣女,您太厉害了!那赵参将被您忽悠得团团转,连符是什么都没问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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