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复杂话语,但他支棱着耳朵,将关键的字句都记在了心里,渐渐拼凑出了大概的轮廓。
原来四叔在城里打理的酒楼,并非寻常商户产业,而是隶属于一个名为“玄天门”的江湖门派。这玄天门在方圆数百里内声名赫赫,门派内部分为外门与内门,外门弟子负责打理门派下辖的各类生意,内门弟子则专注于习武修行,地位远高于外门。
前不久,四叔凭借多年的勤勉与才干,正式成为玄天门的外门弟子,获得了一项特殊的资格——可推举一名七岁至十二岁的孩童,参加玄天门十年一度的内门弟子选拔考验。
四叔膝下尚无子女,思来想去,便想到了适龄的许木。“这玄天门可是咱们这地界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去。”四叔的声音带着几分自豪,“若是能通过考验成为内门弟子,不仅能免费修习上乘武艺,门派管吃管住,每月还有一两多的散银子当月例;就算没能入选,也能直接留在外门,像我这般打理生意,日后也是个体面人,吃喝不愁。”
许父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从未听过“江湖”“门派”之类的字眼,一时间只觉得心里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他猛地抓起桌边的旱烟杆,在鞋底敲了敲,填上烟丝点燃,“吧嗒”“吧嗒”地狠狠抽了几口,烟雾缭绕中,他紧锁眉头,一言不发地沉思着。
许母在一旁轻声劝着,言语间难掩对这份机缘的心动,却也尊重丈夫的决定。屋内一时只剩下旱烟燃烧的噼啪声,许木站在一旁,偷偷抬眼望着父亲的侧脸,心里也泛起了小小的波澜——他虽不懂习武意味着什么,但每月一两银子的月例,还有四叔口中“体面人”的生活,让他对那个陌生的门派生出了几分朦胧的向往。
当“每月一两银子”“体面人”这两个词再次从四叔口中说出时,许父猛地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杆在桌角磕灭,沉声道:“好,就听四叔的,让木娃去试试。”
四叔闻言大喜,当即从行囊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布包,递到许父手中:“这里有五两银子,先给木娃补补身子,这一个月多做点荤腥,让孩子养得壮壮的,也好应付考验。”许父推辞了几句,终究还是收下了。
又寒暄了片刻,四叔起身告辞,走到许木身边时,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掌心的温度带着几分暖意:“木娃,好好准备,一个月后四叔来接你进城。”许木用力点了点头,看着四叔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的小路上,朝着县城的方向远去。
屋内,许母正小心翼翼地将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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