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抽搐了一下,原本停滞的呼吸竟缓缓恢复了一丝起伏。
巴图跟着士兵们一路救援到火车站外头站台的房子时,大老远就看到被人群围在中间的女人身影。
他飞奔过去,看到的就是这让他足以铭记一生的画面。
大雨倾盆。
那姑娘却半点没顾得上脸上冲刷的雨水,屈膝跪地面容从容地救人。
当钢笔落下的瞬间,周遭的喧闹好像都成了背景,眼里只剩那个握着钢笔、逆光而立的身影。
地上的女人苏醒过来,小女孩更是哭喊着扑进母亲的怀抱。
周遭传来众人的掌声,在底下不断奔涌的洪水声中,显得格外清晰洪亮。
夏牧溪从地上站起来时,身子晃了晃,巴图这才看清小姑娘右肩上有汩汩鲜血流出,她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出颜色。
他赶忙上前扶住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谢谢,我没事!”
巴图摸了满手的血,心脏处阵阵揪疼,刚想关心两句,就见她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一个箭步冲出屋顶再次扎入奔腾的滚滚洪水中。
半个小时后。
当巴图在火车货仓里找到夏牧溪时,夏牧溪还在浑浊的黄水底下,四处摸索着。
她一遍遍浮出水面换气,又一遍遍潜入水底摸索,丝毫不顾及她肩头的伤口已经逐渐发黑。
水底下。
巴图心急如焚,试图将她拉出货仓,她却执拗地一次次推开他,继续往水里头潜。
终于,她像是摸索到什么,艰难地在货仓底部拉扯出一个大货箱。
巴图赶忙合力将大货箱一同托上了水面。
在挤满了幸存男女老少的石头屋屋顶上,头顶像破了洞的黑压压天幕,大雨倾盆。
周遭是翻腾的滚滚洪水。
一口棺椁就这么赫然呈现在众人面前。
夏牧溪小心翼翼将里头的阿妈抱了出来。
她脱下身上的外衣,拧了把水,轻轻为阿妈擦拭掉脸上的脏污。
捡起地上不知谁掉落的梳子,颤抖着手轻轻为阿妈梳好散乱的头发。
巴图看着这一幕,眼眶阵阵酸涩,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般。
一种溢满胸腔的激荡情感如藤蔓般破开他冰封已久的心,疯狂生长。
*
洪水退去后,灾民们被转移至附近山上搭建的避难所暂住。
因为介绍信被水浸湿糊了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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