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阁”。
阁内主位铺着白狐皮垫,苏丹落斜倚着看了半晌舞,指尖转着枚黑核桃,终于抬手示意停舞。堂中少女们皆是纤瘦骨感,月白舞衣旋转时像林间白蝶,可他还是捻了捻指尖,语气懒懒散散:“都散了吧,舞跳得太僵,少了点野气。”
少女们喏喏退下,丫鬟刚要上前询问,却见苏丹落起身拂了拂衣摆。墨色窄袖衫衬得他肤白胜雪,经【骨】改造后的身段纤细却不羸弱,肩颈线条如雪山融泉般流畅,那张融合了多人骨相的脸,在烛火下艳得雌雄莫辨,偏偏眼底还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冷。
“我自己来跳。”
他话音落,便赤足踩上光滑的檀木地板。没有舞衣的束缚,仅着墨衫的身形更显轻盈,他抬手时像挽住了林间的风,指尖划过的弧度软得像缠人的藤,腰肢一旋,墨衫下摆便如墨莲般绽开,没有半分滞涩。
那舞没有固定的章法,是漠北草原的风与中原流水的糅合。他踮脚时像草原上受惊的羚羊,足尖点地的瞬间又化作溪中绕石的水,手臂舒展的弧度温柔得能裹住月光,转身时颈侧的碎发扫过锁骨,连落下的动作都轻得像羽毛拂过湖面。平胸的身段让他的舞姿少了丰腴的累赘,每一个旋身、每一次抬手都利落又柔软,像挣脱了所有桎梏的风,在阁中肆意流转。
阁中原本低声议论的客人瞬间噤声,杯盏停在唇边,目光死死黏在苏丹落身上。有行商攥紧了酒杯,指节泛白,眼底翻涌着贪婪与痴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这般模样,这般舞姿,竟让人忘了他的性别,只想着把这抹艳色锁起来,独自占有着。猎户放下了手中的弓,呼吸都放轻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么美的人,这么美的舞,就该藏在金屋里,绝不能让旁人瞧见。
就连伺候的丫鬟都看呆了,手里的茶盏晃出茶水,却浑然不觉,只觉得阁主这一舞,比所有精心训练的舞者都要动人,那是一种融了野性与柔媚的美,勾得人心尖发痒。
苏丹落跳得尽兴,最后一个旋身收势时,墨衫扫过地面,他微微垂眸,睫羽在眼下投出浅浅的影,像刚饮过晨露的妖。阁中静了半晌,才有人猛地回神,却没人敢出声,仿佛一出声,就会惊扰了这林间的仙。
“好看吗?”苏丹落抬眼,声音带着舞后的微喘,却依旧冷冽。
行商忙不迭点头,刚想开口说些讨好的话,却突然对上角落苏梓玉的目光。少女一身银甲,手按在腰间的软鞭上,眼底的寒意像淬了冰,那眼神扫过来,行商瞬间打了个寒颤,到嘴的话全咽了回去,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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