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看见肥肉:“搜!给老子仔细搜!”
抱孩子的妇人尖叫着把婴孩按在怀里,头巾滑落的瞬间,刘娥看见她左颊的淤青像朵丑陋的花,从眼角一直蔓延到下颌。疤脸船夫伸手去扯她的衣襟,妇人的丈夫红着眼扑上来,却被疤脸一脚踹进黄河。浑浊的浪头卷着他的蓝布衫,只三两下就没了踪影,连呼救声都被浪涛吞没。
“放开她!”刘娥的声音带着哭腔,却被龚银生死死捂住嘴。
他的掌心全是冷汗,在她唇上留下咸涩的味道,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腕,示意她不要冲动。
三个行脚僧念着阿弥陀佛,手里的念珠转得飞快。
络腮胡却一把扯断他们的念珠,木珠滚落时,露出其中混着的两颗菩提子——那是寺庙里高僧才会佩戴的法器,表面包浆温润,显然已盘了许多年。
络腮胡拿起菩提子塞进自己口袋,啐了口唾沫:“假和尚,还敢藏私!”
钢刀突然抵在龚银生喉间时,刘娥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疤脸船夫的手顺着她的胳膊往上滑,油腻的指尖即将触到心口的银锭时,角落里的老船夫突然站起身。 他佝偻的脊背挺得笔直,浑浊的眼睛里射出骇人的光,像两柄藏了多年的利剑。船桨顿在船板上的闷响,让两个凶神恶煞的船夫莫名一颤,动作都停滞了。
“这银锭,你们动不得。”老船夫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木头,沙哑却有力。他上前一步,扯开刘娥怀里银锭底部的布条,“看清楚这印记。”
络腮胡把银锭翻过来的瞬间,脸色突然惨白如纸,仿佛见了鬼一般。“内……内库印记?”他手里的钢刀「哐当」落地,声音都在发颤,“他们是……宫里的人?”
老船夫突然掀起袖口,枯瘦的手臂上露出三道狰狞的刀疤,像三条扭曲的蛇爬在皮肤上。“二十年前,黄河渡口有个‘水上阎王’,专抢官银。”他的船桨在船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火星四溅,“那厮,就是被我亲手沉进这河里的。”船底突然涌出的水花溅在众人脚边。
刘娥这才发现船板上多了个洞,浑浊的河水正汩汩往上冒,转眼就没过了脚踝。
络腮胡和疤脸慌忙去堵漏洞时,老船夫把银锭塞回她怀里,粗糙的指尖不经意间蹭过她腕间的银镯,突然顿了一下。“沿着官道走三日,”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刘娥能听见,“莫要声张银锭来历,也莫要轻易示人银镯。”
刘娥望着他腕间的银镯,样式古朴,与自己的龙凤纹银镯竟有几分相似。她刚要开口询问,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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