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手中的锄头,接口道,同样愤懑) 谁说不是呢!老王哥,你这话在理!李贵那小子,仗着他爹是部长,整天耀武扬威,扛着根烧火棍(指空枪),正经事不干一点!他懂个屁!
养猪老刘: (也直起腰,捶着背,叹气) 唉,这世道……力气不值钱,嗓门大、会来事的倒吃香了。那10分工分,够买几斤盐了?
劳力甲: (小声嘀咕) 就是!凭啥啊?我们累得像牛马……
劳力乙: (叹气) 少说两句吧,让人听见……
刘德厚: (在不远处挖着,听到了议论,他直起身,黑着脸,没说话,但眼神里的怒火更盛了。他狠狠一锄头下去,挖出一大串红薯,泥点四溅。他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认同和更大的愤怒。
(不满的情绪像瘟疫一样在劳作的队伍中蔓延开来,虽然声音压低了,但窃窃私语不断。只有沉重的劳作声和山上传来的噪音,交织在这片充满怨气的土地上。)
场:12
时:夜
景:李贵家 (李贵房间)
人:李贵
(李贵斜靠在床上,就着昏暗的煤油灯,擦拭着他那把宝贝三八大盖。油布擦过枪管,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他脸色阴沉。)
(敲门声。一个年轻的民兵推门探头。)
民兵:营长,打听清楚了。红薯地里抱怨的,是经济场木工组的老王起头,王木匠。篾匠老张、养猪的老刘头也附和了。刘德厚……没吭声,但脸色很难看。
李贵:(擦拭的动作猛地停住,眼中寒光一闪) 王木匠?(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哼,反了他了!敢污蔑宣传队是‘唱唱跳跳’?敢质疑最高工分的革命意义?(他“咔哒”一声,将擦拭好的枪栓装上,动作带着狠劲) 这是典型的落后言论!是对抗革命!是对革命文艺路线的恶毒攻击!(他站起身,将军大衣披上) 去,叫上两个人,带上家伙,跟我走!
场:13
时:夜
景:老王 (王木匠) 家
人:老王,老王婆娘,孩子,李贵,民兵甲、乙
(简陋的农舍。一盏煤油灯如豆。老王刚拖着极度疲惫的身子进门,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水。他婆娘在灶台边收拾,两个孩子缩在角落的床上。)
(“砰!”一声巨响,门被粗暴地踹开!)
(李贵带着两个背着步枪的基干民兵,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煤油灯光剧烈摇晃,映得他们影子在土墙上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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