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孝!是忤逆!你个畜生!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柳氏突然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庄景行的衣袖,却抓空了,一下子扑倒在地上。
庄景行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把利刃,瞬间刺穿了柳氏最后的伪装。
庄景行回头,看着眼前的景象,身子晃了晃,想要去扶,却还是生生忍住了,闭上了眼,将心底最后一丝不舍压了下去。
他不再回头,毅然决然地登上了马车,直到掀开车帘坐进去,自始至终,没有再看身后的母亲一眼,车外的哭泣声越来越远。
柳身子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失声痛哭起来。一旁的哑伯见状,连忙上前一步,稳稳扶住了她,脸上满是担忧。
“我错了吗?我真的错了吗?”
哑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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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午后,破天荒出了太阳。
日头暖得正好,林鸢却跑得一头汗,这一上午,她跟着牙人老杨头转了大半个瀛洲,脚底板都快磨出茧子,看房的心情也从最初的期待跌落到谷底。
林鸢摸了摸怀里的三颗香樟木珠,心情不太好。
那日事情了结之后,郭以安和林鸢第一时间便去二姨娘的住处找佛珠链子,却被人捷足先登了,佛珠、弓弩、毒药还有药方都不见了。而大夫人那串佛珠,其实与三姨娘的并不相同。
香樟木珠的事情还未查清楚,林鸢还不能离开瀛洲。其实后来,林鸢去大牢里看过三姨娘,但是,不论林鸢问她什么,她一个字都不肯说,只会抱着那个娃娃一遍一遍地唱歌。
三姨娘疯了。
线索断了。
“林公子……林公子……”老杨头用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老杨头是瀛洲出了名的牙人,为人实在,就像他的体型一般,特别敦实,光那个肚子就有好几十斤。
林鸢这才回过神来,继续看房。
两人一间间房子看过来,就没有合适的,稍稍看上眼的,租金都高得离谱,老杨头倒是不急,耐心地带着林鸢一间间看。
林鸢倒是有些气馁,好不容易有一间价格合适的,偏偏破旧不堪。那宅子,院墙塌了半边,院里杂草长得比人还高,刚推开门就有好几只硕大的老鼠在院子里来回窜,吓得她差点跳起来;屋内更是破败,屋顶漏着光,桌椅腿歪歪斜斜,连块像样的床板都没有,就这样,这老杨头还睁眼说瞎话,什么南北通透,采光好。
林鸢心中暗道:墙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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