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那两声叹息,仿佛就在她耳边,让她怎么也放不下。越是想“别多管闲事”,那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就越清晰,到最后,她索性坐起身,咬了咬唇,终究还是按捺不住想要一探究竟的念头。
突然,庭院里嘈杂起来,是灵堂的方向!
“抓贼呀!”
“快来人呀,抓贼啊!”
“进贼了?”林鸢满心雀跃,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太好了!浑水摸鱼,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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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凉,林鸢裹紧玄色夜行衣,趴在灵堂外的树上,冷得打了个哆嗦。
家仆鱼贯而出,都去各处巡查,林鸢伸手拽着窗框,利落地翻身从窗户进去了,一个前滚翻躲到了棺柩后面。
不知为何,灵堂里的烛火灭了大半,只有那香燃得正旺。
林鸢视线扫过停在灵堂中央的棺木,呼吸猛地顿住,那棺盖竟没合严,有一道指宽的缝里!林鸢心中一惊,这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林鸢屏住气,手掌抵在棺木上,卯足了劲去推棺盖,没想到,而且棺盖比她想象的要轻许多,没费多少力气,就听见“咔”的一声轻响,棺盖被推得错开半尺。林鸢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这棺材这么偷工减料?”林鸢皱眉嘟囔了两句。
当然眼下正事儿更重要,林鸢取过一个烛台,将烛火靠近棺柩,林鸢借着残灯的光往里看,心脏骤然一紧:棺里躺着个中年男子,面色红润,双目轻阖,不像是死了,反而更像睡着了。他眉眼间的轮廓,竟与庄景行有五六分像。
下一秒,林鸢的目光就被他胸前的东西吸引了。庄延年双手交叠放在腹部,手中拿着一个巴掌大,破旧的布娃娃。那娃娃穿着月白色的裙子,裙摆处绣着一朵红梅,颜色鲜艳刺眼。
林鸢将娃娃拿出,盯着那朵红梅,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是血!
这朵红梅是沿着滴在布料上的血点勾勒出的,林鸢后脊背有些发凉,连忙将娃娃放了回去。
风裹着灯笼的光晕在棺内晃了晃,林鸢这才瞥见男子衣襟里有一处凸起,怀里好像藏了什么东西。
难道是……
林鸢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念头。
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小心地将庄延年的手轻轻分开,指尖在他衣襟内侧摸索,布料下隐约触到个圆润的硬物,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林鸢用指尖勾住衣襟,往两边一拉,一颗拇指大小的珠子滚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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