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
庄家偌大的宅院,居然没有几个下人,冷冷清清,一点人气都没有,有些地方甚至连灯都没有点,只挂了一些白色的绢布。
林鸢紧跟着庄景行,手臂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嘴里一直默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这一千两可真不好挣。
“林兄,让你见笑了。”庄景行局促地搓了搓手,边走边介绍家中情况,“自从父亲生病,由母亲当家,母亲不喜吵闹,所以很多下人都被打发了了。我爹是入赘的,但是外祖父外祖母去世之后,父亲就让我还宗,随着他姓,所以我我原先姓柳,现在改姓庄。这几年,父亲陆陆续续娶了四位姨娘,母亲心灰意冷,便常年吃斋念佛,在佛堂待着。”
庄景行脸上带着笑,轻描淡写,但眼神里还是有一丝忧愁,言语中还有一丝埋怨。
林鸢顺着庄景行指的方向,确实看到了一座矮小佛堂。周围除了灵堂,都是一片漆黑,唯独那小佛堂亮着昏黄的光。
他们先去了灵堂,还未走进灵堂,就听到灵堂里异常热闹,林鸢只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动静。本该肃穆与哀戚的灵堂,此刻竟传来阵阵洗牌的哗啦声,混着几声清脆的笑闹。
“海棠,该你了!你出牌也太慢了。”一个长相明艳的年轻妇人埋怨道,她左手捻起一颗瓜子送入口中。她的右手则抓着一手的叶子牌。
牌桌旁边三个丫鬟穿着一式的青布孝裙,梳着双丫髻,一脸恭顺地陪着打牌。她们见庄景行带着林鸢进来了,连忙放下手里的牌,站起身,恭敬请安:“请大少爷安!”
林鸢左右打量了一下,灵堂不大,正中的供桌上燃着三炷粗大的安魂香,马上就要燃尽了,烟气裹着甜腻的脂粉气在梁下盘旋,呛得人喉咙发紧。
供桌前本是供人跪拜的蒲团,但是现在却被一张八仙桌占了,这个年轻妇人带着三个丫鬟围着桌子打叶子牌。
林鸢惊讶地下巴都要掉下来,这也……太大逆不道了吧!
反而是庄景行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三姨娘……”庄景行冲那年轻妇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三姨娘将嘴里的瓜子皮吐干净,端起茶杯漱了口,又拿过一块绣着红梅的帕子将双手擦干净,这才慢吞吞地站起身来,抬眸子看了看庄景行。
她脸上扯出个假惺惺地笑,半个身子靠在椅背上,一副柔弱无骨的样子:“呦,大少爷终于回来啦!再不回来,老爷头七都要过了。”
烛光之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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