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郭以安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手忙脚乱地捂住鼻子,指缝间似乎泛出点红。林鸢更是慌了神,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郭以安疼得声音都发颤,好半天才松开手,鼻尖果然红了一片,他抬眼看向林鸢:“用不用这么狠哪?疼死我了。”
林鸢有些尴尬,声音发紧:“我……我怎么……”
她下意识瞥向他的腿,问不出口,心里觉得更觉窘迫:“昨天……我是不是喝醉了?我做了什么吗?”
郭以安揉着鼻子,指尖的钝痛还没散去,心中一酸,脸上却扯出抹轻描淡写的笑:“还能做什么?”
他挑了挑眉看她,语气随意得像在说件寻常事:“喝醉酒就骂人咯,跟以前没两样。”
林鸢的心猛地一悬,追问道:“骂……骂谁了?”
“我呀!”郭以安指尖还在鼻尖上轻轻按揉,嬉笑着,一副没正形的样子,“除了我,还能有谁?”
听到这话,林鸢紧绷的肩膀才微微松弛,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落了地,脸颊却更烫了,讷讷道:“我骂你什么了?”
郭以安笑着摇头,眼底的笑意却没抵到深处,心口反倒像被什么东西细细密密地揪着,一阵阵抽痛,嘴上却打着哈哈:“还能有什么?跟以前差不多。”
旁边忽然传来一声闷哼,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庄景行揉着后脖颈坐起来,一脸痛苦地皱眉:“哎哟……好痛啊!浑身怎么像散了架,后脖怎么这么疼?像被打了一样。我怎么就趴在沙地上睡,我怎么不记得了?”
郭以安有些心虚,顾左右而言他:“这儿都没有枕头,估计落枕了吧。是不是,你喝多了?所以不记得了。”
“没有。昨天我没喝酒呀!”庄景行一边揉着脖子一边分析,“昨天是林兄喝了酒,然后……”
“落枕就落枕了,有什么好分析的?”郭以安笑嘻嘻,将手搭在庄景行的肩上,“走,我们去看看那马车,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或者看看马车还能不能跑。”
庄景行揉了揉酸痛的后脖颈,虽是满脸疑惑:“真的吗?”
很快,庄景行也不再纠结,跟着郭以往马车那边走去。
陷在沙窝里的马车车身歪得厉害,左轮几乎整个没入松软的沙粒。郭以安弯腰攥住车帮,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庄景行则在另一侧弓起身子,肩膀抵住车厢板,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闷喝一声发力。
“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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