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处戈壁滩,一块大岩石下一个年轻公子趴在地上,气息奄奄。他脸色惨白,嘴唇有些干裂,一只手还捂住自己的一只脚。这人大约二十多岁的样子,面容清秀,文质彬彬穿着却颇为古怪,最外面套了一件粗麻褂子,看样子应该是家中有丧事,但是按照规矩他应该里外都穿粗麻衣服,可他里衣的料子却是上好的杭绸,露出来的半截衣领,都绣着精美的暗纹,腰间那根腰带,竟然还镶嵌着玉石。
林鸢不由得真心感叹道:有钱,真有钱!
林鸢翻身下马,俯身查看了那公子的状态,面色凝重:“公子可还好?”
“腿……我的腿……”那公子不住的呻吟,看到有人来了,可能是一放松,白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哎,坚持住,你别晕呀!”林鸢正要去看他的伤口,郭以安却利落下马,一把将林鸢挤到了一旁,打着哈哈:“我来,我来,你别脏了你的手。”
郭以安将那公子的裤腿挽起来,查看伤口,只见脚踝处红肿:“这是扭到了?”
郭以安一转头却发现林鸢眼神古怪地看着他:“你的药效过了?刚刚不是还手软,脚软吗?”
“呃……”郭以安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抿了抿嘴,有些尴尬打着哈哈。林鸢白了他一眼,心中明了,肯定是一时情急忘记了,本来应该“柔弱不能自理”才是。下马下得也太利落了。白让他倚靠了一路!
“这人真有意思,家有丧事居然还穿得这样招摇。既想装样子应付场面,又不肯真受丧礼拘束。真是个伪君子。”郭以安赶紧转移话题,将那人搀扶到大石头边上,让他靠着石头坐起来。
林鸢也懒得跟他计较,解下马匹身上挂着的水壶,蹲下去要给那人喂水,郭以安伸手想接过水壶,被林鸢狠狠地瞪了一眼,只好抿了抿嘴,讪讪地收回了手。
几口水下肚,那年轻公子悠悠的醒了,他的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流转。
“我们路过此地看你躺在地上,救了你。”林鸢解释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年轻公子正要起身致谢,却被林鸢一把按住了:“无妨,不必讲这些虚礼,你腿上不是还有伤吗?”
“两位兄台,我是瀛洲庄家长子,名叫庄景行,前几日父亲病逝,去得突然,很多事都得要张罗,我外出采买,不料在巷子里遇袭,被人打晕,等我醒过来,就在这了。我腿脚动不了,已经一天滴水未进了。若不是你们救了我,我怕是要暴尸荒野了。两位恩人,等回庄府我必定厚谢。”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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