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
“这番话……”
他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带着血肉和铁锈的味道,
“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在当年,在我像条狗一样围着你的脚边摇尾乞怜的时候说?!
为什么不在你写那些恶心情书的时候说?!为什么不在你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为了你一点虚假的笑意就赴汤蹈火的时候说?!!”
他一步步逼近,巨大的压迫感让陈红玫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眼中的冷静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纹。
“你可知道!你给老子的,何止是什么狗屁‘爱情的创伤’?!”
龙虾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陈红玫脸上,他指着自己的胸膛,那里正剧烈地起伏,仿佛随时会炸开,
“你他妈灌进我心肺里的,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是我龙虾这辈子都洗不掉的耻辱烙印!”
“你让老子心肺流血!你让老子头脑发昏!你让老子把最后一点做人的尊严都踩在脚底下,只是为了你他妈一句轻飘飘的‘心情不好’?!”
“是你!是你亲手推着老子走向深渊!是你让老子差点变成一滩烂泥!如果不是老子还留着一点龙性,靠着一股恶气爬出来,老子现在坟头草都他妈的快三尺高了!”
极致的愤怒和悲怆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他,冲垮了最后一道堤坝。滚烫的泪——不是哀伤,是屈辱混合着毁灭欲的血泪——再次汹涌而出,沿着他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颊滑落。
巨大的阴影笼罩在陈红玫身上。她看着眼前这个如同暴怒龙神的男人,看着他眼中燃烧的足以焚毁一切的火焰,第一次感到了真实的、冰冷的恐惧。
这个男人,似乎不再是那个她印象中可以随意拿捏的“泥巴人”了。他身上有一种东西,正从废墟中破土而出。
龙虾满腔的愤懑,满腔的怒火在胸腔里燃烧。他痛苦地闭上眼,脑海里疯狂地搜寻着古往今来、书里书外的形象,试图为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定位:
她是那杀伐决断、为权力不择手段的武则天?是《昙花梦》里身不由己、命运多舛的女侠?是莫泊桑笔下善良却饱受摧残的羊脂球?还是果戈里笔下那虚荣轻浮、永远在追逐的“跳来跳去的女人”?不……
她更像巴尔扎克笔下那些在巴黎名利场中,用尽手段、踩着他人向上攀爬的妇人!
难怪……她能从一个小小的老师,一路风云际会,登上大厂团委书记的位子!这背后,是怎样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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