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沉溺在酒精和自我伤害里无法自拔时,一封来自医学院的信,像一把重锤,把我砸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牛皮纸信封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是唐华的同学刘莎丽写的。我的手指抖得不成样子,信纸被捏得皱成一团,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头晕目眩:
“龙虾,唐华疯了。”
“她得了情感性精神分裂症,已经休学住进了精神病院。发病那天,她在宿舍里又哭又笑,手里攥着你给她写的信,一遍遍喊你的名字,说‘龙虾肯定很伤心,我对不起他’。医生说,她的病是长期抑郁、精神压力太大导致的,她总说自己没用,帮不了你……”
“龙虾,唐华一直喜欢你啊。她知道你跟陈红玫在一起后,偷偷哭了好多次,好几次想去找你,又怕你不高兴。现在她这样,我们都快急死了,你要是有空,能不能来看看她?”
信纸从我手里滑落,飘在满是烟头和酒瓶的地上。我呆呆地坐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唐华疯了”这四个字在反复回响,像魔咒一样缠绕着我,勒得我喘不过气。
唐华……那个总是安安静静,却有着一股子韧劲的姑娘。
中学时,我们是同班同学,她是学习尖子,我是生活委员。我整天忙着帮老师收发作业、打扫教室,成绩一落千丈,是唐华悄悄塞给我水果糖,牺牲晚自习的时间帮我补课,说“龙虾,你很聪明,只要用心,肯定能考上大学”。
那时候她成绩拔尖,却比谁都努力,天不亮***场背书,深夜还在教室做题,硬生生考上了医学院,成了他们村第一个女大学生。她给我写过信,信里说“龙虾,我们都是农民的孩子,只要肯拼,一定能在城里站稳脚跟”。
可我呢?我满心都是陈红玫画的大饼,觉得唐华的关心是多余的,甚至在她提醒我“陈红玫那个人不简单”时,还不耐烦地打断她,说“你想多了,红玫不是那样的人”。
现在想来,她那时候一定早就看穿了陈红玫的虚伪,可她怕我伤心,一直没敢明说。她自己要扛着医学院如山的学业压力——她在信里说过,一科不及格就拿不到毕业证,还要偷偷担心我这个“执迷不悟”的蠢货,长期的抑郁和焦虑,才把她逼疯了!
都是我的错!
如果我当初能听她的劝,如果我失恋后没有自暴自弃,能主动联系她,关心她,如果我没有闯进她的生活,让她为我操心……她是不是现在还在医学院里认真学习,以后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过着本该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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