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勺码子,不过总会在叨叨中,有意无意地提醒他,以后要知恩图报,记得今天他给他多加的那一勺码子。”
妮娜只是耐心地聆听,她没有打断,显得津津有味,饶有兴趣。不过看到龙空云有点停顿了,才咯咯笑道:“看来,每一勺码子,都是投资。不过,这位甄品德同学,还有吴苍笙同学,应该后来是你的情敌吧?”
龙空云揽着她的肩膀,舒服地靠在椅背上,他真是喜欢妮娜的这种智慧,拿捏到位,看破又说破,让他不至于尴尬。惬意地仰望了一阵哈佛的夜空,才缓缓说道:“当时谈不上是情敌,也谈不上是竞争对手,现在看,却确实如此,是我的情敌,这也是我现在从反思的角度来看,因何失去童欢颜师妹的原因之一。因为我已经是被他们两个一顿‘双棒齐下’的输出了,而我根本没有感知到危机的存在,以为和童欢颜是天命之子,就是一个自然的结果罢了。事实上,一切事物都是运动的,在运动中发展,态势都是不明显的,没有所谓‘天命之子’一样的、必然的答案。”
“幸好如此,否则我就没有机会了。”妮娜大方问道,“后来呢?”
“现在看,当时没有意识到的就是,这个甄品德,是我们那个县城的权势人物,他爸爸是副县长,而他妈妈还是市政协委员,旁系很多亲戚,在县市省乃至北京,都有不同权力领域的角色,所以这一类人,我们当时看不出他们的威力,现在称呼他们为‘县城婆罗门’家族体系,能量巨大,所向无敌。而吴苍笙同学,出生农村,全凭学习成绩好,在县城也算是横冲直撞的人物,因为你知道,中国的高考模式,还是给农村孩子一个体面的出路的,他不是在做考卷,就是在去做考卷的路上,现在我们给这些学生一个外号,小镇做题专家,他们的思维方式就是这样,一切都需要考试定胜负,定成败,定得失,认为这才是这个世界最公平的一种选拔体系。但无论是县城婆罗门甄品德,还是小镇做题专家吴苍笙,他们在与我追求童欢颜这件事情了,现在看,他们两个是泥石流,而我是一股清流,前者破坏性大,后者虽然人畜无害,但确实有点空留遗憾,因为没什么用。”
妮娜有点明白了,说道:“这么说,基于古镇人家不同的家庭背景,你们在学校就有对应的表现,有时候看上去是你们四个人在纠葛和拧巴,事实上,是四个家庭的历史沉淀在暗自斗法,是不是这样?”
也许这位在西方文化熏陶下成长起来的姑娘,就是上苍劈向他生命的一道闪电,瞬间击碎了他某种习以为常的思维定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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