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都笃定他会风雨化龙。
刘元抱着软乎乎的弟弟,站在原地。小刘盈似乎很喜欢姐姐的怀抱,安心地靠着她,又开始咿咿呀呀地自说自话,偶尔还蹦出几个模糊的音节,像是“阿姐”。
窗外,远处似乎还能听到乡邻们因雨水储备充足而传来的轻松笑语。
傍晚时分,灶房里飘出熟悉的粟米粥的寡淡气味,夹杂着一点腌菜的咸酸。刘元抱着已经在她怀里打瞌睡的刘盈,小鼻子皱了皱。连续吃了好多天这种没什么油水,口感粗糙的饭食,她的胃发出了强烈抗议。
吕雉将最后一盆粥端上矮桌,刘太公、劉媼、以及还未分家单过的兄嫂侄儿们陆续围坐过来。刘季也踩着饭点回来了,一身汗气,但神情舒畅,显然外面的事情进展顺利。
他大大咧咧地坐下,目光扫过桌上的饭食,咂咂嘴,没说什么,但眼神里透着习以为常的寡淡。
刘元把睡着的弟弟放进旁边的摇篮里,盖好小薄被,然后坐在吕雉身边。
看着眼前这一碗灰扑扑的粥饭,还有那一小碟黑乎乎的腌菜,刘元深吸一口气,决定再次发挥神童余热。她扯了扯吕雉的衣袖,声音不大,但足够让一桌人都听见:
“阿娘,”她眨着大眼睛,一副纯然好奇的模样,“我们为什么不吃豆子呀?”
桌上的人都愣了一下。刘媼笑道:“傻丫头,豆子硬邦邦的,煮粥也费火,吃了还胀气,哪有粟米好?”
豆子都是没姓的黔首用来裹腹的,他们刘家虽然没落,但是也买得起马,还能送幺子去荀子门下求学,也不至于混成这样。
“可是……”刘元歪着头,努力回忆着生物课本和美食视频里的零碎知识,“豆子可以磨成粉粉呀!掺在粟米里一起煮粥,粥会不会更稠更顶饿?或者…或者把豆子泡在水里,泡到发出小芽芽,煮着吃,是不是就不胀气了?”
豆子还能做豆腐呢!
桌上安静了一瞬,豆子这东西,确实常见,但通常只是穷苦人家粟米不够时的无奈补充,或者拿来喂牲口,口感差,难消化。
刘季正喝着粥,闻言停下了动作,看向女儿,“豆粉?发豆芽?”
刘元用力点头,比划着:“就是把豆子磨碎,越细越好,混在米里。发豆芽我玩过,就是把豆子泡涨了,盖上湿布,每天淋水,等它长出嫩嫩的芽,煮一下,应该…应该会好吃的吧?”
她越说越小声,假装不确定,心里却想:当然好吃!还能补充维生素!不然这天天啃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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