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拉松,喉咙干得发疼,但那种灼烧般的痛苦已经消失了。
“水…”她微弱地哼了一声。
一直守在一旁的吕雉立刻惊醒,连忙端来一直温着的蜜水,小心扶起女儿,喂她慢慢喝下。
“元,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吕雉摸着女儿不再烫手的额头,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
刘元摇摇头,靠在母亲怀里,小口喝着水。她依稀记得昨晚的难受和混乱,记得母亲冰凉的手和焦急的脸,记得似乎有陌生人来过,但具体的细节却很模糊。
刘季听到动静也凑了过来,仔细瞅了瞅女儿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清明了。他咧开嘴,又想习惯性地逗她,却被吕雉一眼瞪了回去。
“刚好点,别吵她。”
刘邦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但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他伸手,碰了碰女儿的小脸,嘟囔了一句:“这鬼丫头,吓死你爹了…”
毕竟小孩夭折是常事,更何况是刚出好主意的女儿,还是他带着淋了雨,真要出事了,娥姁不得闹翻了天。
刘元靠在母亲温暖的怀里,小口小口地啜饮着温热的蜜水。那甜丝丝的暖流滑过干涩的喉咙,滋润了四肢百骸,也仿佛驱散了最后一丝病气的阴霾。
她抬起眼,看着母亲吕雉眼底尚未褪去的红血丝和浓重的疲惫,那是为她一夜未眠、担惊受怕留下的痕迹。她又瞥见她爹站在床边,那双平日里总带着几分戏谑和漫不经心的眼睛,此刻却盛着毫不掩饰的庆幸和后怕。
屋外,雨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清新气息,偶尔传来几声鸡鸣犬吠,还有祖母刘媼在灶房忙碌的细微响动。
在这一刻,刘元感到奇异的平静。
刘元上辈子是留守儿童,对父母的印象就是过年回来一次,她被奶奶带大,父母身边养了另一个小孩,她的弟弟。
因为父母只能精养一个小孩,她就被放在小县城读书,只是寒暑假过去,父母在一线城市买了房,但买不起大的,只能她凑合睡书房,很小,行李放弟弟房间。
但她读书比弟弟厉害得多,但父母说她在县城读书都能有那么好的成绩,她聪明,不必多管。弟弟读书差,要多操心,在市里读好上补习班,才能考上大学。
这感情实在不深,记忆在这场病后,仿佛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纱,变得模糊而疏远,像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梦。它们依旧存在,却不再能牵动她的情绪,不再让她感到格格不入的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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