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的草稿,心口像是被生生剜去一块,痛得喘不过气。她总觉得不对劲,这“林晚”的人生平淡无味,没有刀光剑影,没有生死与共,少了那份并肩作战的热血,少了那份刻骨铭心的牵挂,空得让人心慌。
她试着改写结局,敲下“千年后林晚捡到碎玉佩,与陆沉舟重逢”,可落笔的瞬间,脑海里突然闪过清晰的画面——朱漆陆府的红绸,黑风寨里的七绝针,皇宫大殿的兵符,雁门关城头的厮杀,还有陆沉舟掌心的温度,他说“护你便是护江山万里”,他说“余生定不负你”。
那些画面太真切,太滚烫,压过了“林晚”所有的记忆。她猛地捂住头,头痛欲裂,耳边同时响起两种声音,一种是出租屋里的键盘声,一种是战场上的喊杀声;一种是“林晚”的低语,一种是程七晚的呐喊。
“我不是林晚……”她失声痛哭,指尖狠狠攥紧,指甲嵌进掌心,传来熟悉的痛感,“我是程七晚!我是手握虎头令牌、与陆沉舟并肩守边关的程七晚!”
话音落下,眼前的出租屋、电脑、文稿骤然碎裂,像镜子般崩塌,周遭再次陷入黑暗,紧接着,是熟悉的硝烟味,是胸口钻心的痛,还有耳边急切的呼唤。
“七晚!七晚你醒醒!”
程七晚费力睁开眼,视线模糊中,看到陆沉舟布满血丝的双眼,他浑身是血,掌心血肉模糊,正死死抱着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躺在雁门关的战场上,身边是崩塌的营帐碎石,胸口插着半截断箭,颈间的玉佩碎成两半,却还牢牢贴在肌肤上。
“沉舟……”她气若游丝,抬手抚上他的脸颊,触感真实得让她落泪,“我……我做了个好长的梦。”
陆沉舟见她睁眼,喜极而泣,忙将她抱紧些,又怕碰疼她的伤口,动作小心翼翼:“别怕,梦都是假的,你还活着,我在,我一直都在。”
随军医师急忙上前诊治,万幸箭矢未中要害,只是失血过多加之震伤,昏迷了三日。这三日里,陆沉舟寸步不离守着她,徒手刨她出来时掌心的伤还在流血,却浑然不觉。
程七晚靠在他怀里,慢慢理清思绪。原来从炸药炸开的那一刻起,她便陷入了昏迷,所谓的林晚,所谓的现代,所谓的写书人,全都是她昏迷中的一场幻梦。是她太怕死去,太怕留陆沉舟一人孤苦,太盼着安稳相守,才臆造出“林晚”这个身份——以为做个局外人,写下他们的故事,就能避开生死离别,却不知,那份刻入骨髓的执念,终究骗不了自己。
林晚从不是女主,只是程七晚执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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