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地之中,看似自投罗网。赵峰见状大笑:“果然是野路子!这都敢落子,怕是不懂棋理!”
林弈不为所动,接着落子,白子如同穿花蝴蝶,在黑棋的实地中辗转腾挪,竟是借着黑棋的棋形,一步步筑起外势。原来他早已看清,黑棋为守实地,棋形之间留有缝隙,这几枚看似自投罗网的白子,实则是在引征转换,借着打劫延气,硬生生在黑棋的实地中撕出一道口子。
“荒谬!实地岂能容你如此折腾!”赵峰脸色一变,连忙落子阻拦,可林弈的白子如同附骨之疽,越是阻拦,外势越是磅礴。不多时,白棋外势已成气候,如同乌云压顶般罩住黑棋中腹,原本被困的大龙竟借着外势盘活,反将黑棋几枚关键棋筋困住。
赵峰额头渗出汗,手中的黑子越落越急,先前的傲气荡然无存。围观的棋手越来越多,有人低声惊叹:“这棋路太妙了!以实破实,借势盘活,从未见过这般下法!”
“这就是‘势强则地自来’吧?黑棋占尽实地,却被白棋的势逼得节节败退!”
又走十余手,林弈抬手一记飞罩,白子稳稳落在黑棋中腹要点,彻底断了黑棋的退路。赵峰盯着棋盘看了半晌,终究推棋认输,脸色涨得通红:“你……你这棋路根本不合规矩,纯属歪门邪道!”
“棋道本无定规,能取胜、能悟理,便是正道。”林弈语气平和,“河朔棋派死守实地,却忘了‘势弱则地必失’的道理,一味圈地,反倒被实地束缚手脚。”
这话一出,人群中走出一位身着青衫的老者,正是河朔棋派的掌门柳长风。他盯着棋盘看了许久,目光复杂:“少年人,你这棋路虽险,却暗合棋道本源。只是老夫不解,你这般‘虚实转换’,难道不怕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棋道如人生,本就没有万全之策。”林弈拱手道,“与其死守一隅,不如放手一搏,在险中求胜,方能悟得棋道真义。”
柳长风沉默半晌,缓缓点头:“后生可畏。老夫先前太过执着于门派棋路,倒是被你点醒了。”说着转身对赵峰道,“还不快向林公子道歉!”
赵峰虽不情愿,却也不敢违抗师命,只得躬身道:“是我孟浪了,还请林公子见谅。”
林弈刚要开口,却见不远处走来几个金陵棋派的棋手,为首的正是金陵棋派掌门之子苏文轩。他一袭锦袍,手持折扇,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柳掌门倒是好气度,被一个乡野棋手点醒,也不恼。不过这‘虚实转换’的棋路,看着花哨,怕是经不住真正的硬仗,不如咱们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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