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手腕上的平安扣,又摸了摸怀里的玄渊弈策,想起天界使者“三日内登顶”的命令,想起噬弈族“毁凡尘棋局”的野心,心头的疲惫瞬间消散,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她撑着身子站起身,抬脚迈向第三阶石阶:“不管是凶险棋局还是噬弈族追兵,我们都没得选,必须闯过去。走,破了这第三局,一步一步往上走!”
沈墨尘和阿芷相视一眼,也立刻起身,紧随其后踏上第三阶石阶。刚落步,一股沉重的压力便从头顶落下,像是有千斤巨石压在身上,胸口闷得发慌,呼吸都变得困难。再看眼前的棋盘,竟是罕见的立体棋局,黑白棋子悬在半空,纵横交错成一张巨大的棋网,网眼处流转着灰蒙蒙的雾气,雾气里隐约能看到无数细碎的人影——有江城街头嬉笑打闹的孩童,有菜市场讨价还价的商贩,有昆仑墟练功的弟子,还有他们认识的师长亲友,正是活生生的凡尘众生相。
“是苍生局!”阿芷看清人影,惊得失声喊道,指尖下意识握紧弈者之心,“这局要是走错一步,网眼就会闭合,里面的虚影怕是会跟着消散,这是要我们以苍生为棋,赌他们的生死啊!”
沈墨尘指尖抚过悬在半空的棋子,只觉棋子冰凉刺骨,比生死局更沉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脸色凝重到了极点:“没错,是苍生局,比刚才的生死局难上十倍。每一步都牵连着虚影存亡,落子错,便是‘杀’,落子对,方能‘生’,一步错,步步错,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程七晚盯着棋盘中央那枚悬空的“天元”位,怀里的玄渊弈策再次发烫,书页自动翻开,对应苍生局的篆字缓缓浮现:苍生局,非弈子,乃弈心;非赌命,乃守心。心向众生,棋自通;情系凡尘,局自破。她刚要开口和两人商议破局之法,云雾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阴冷的冷笑,笑声穿透雾气,带着刺骨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一道黑袍身影踏雾而来,身形挺拔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周身戾气浓得化不开,像是凝结成了实质,所过之处,石阶上的弈纹都瞬间黯淡。他头戴骨冠,脸上戴着半边青铜面具,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手里握着一柄漆黑的骨杖,杖头嵌着一颗浑浊的血色眼珠,眼珠转动间,死死盯着程七晚怀里的玄渊弈策,透着贪婪的凶光。
“区区下界守局人,也配走登天路,也配掌玄渊弈策?”黑袍人声音阴恻恻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抬手一挥,骨杖顶端的眼珠射出数道黑气,如同毒蛇般直扑半空的立体棋盘,“本座噬烈,奉噬弈族尊之命前来取你们性命,夺玄渊弈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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