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渐远,程七晚和沈墨尘顺着小巷往深处走,斑驳的墙皮上爬满青苔,墙角的垃圾桶散发着酸腐气息,和旧货市场的喧嚣隔着两个世界。
“那老头怎么样了?”程七晚忍不住回头,脑海里全是他倒地抽搐的模样,“黑烟里的戾气那么重,他会不会……”
“不好说。”沈墨尘的声音沉了沉,指尖的黑子还在发烫,“血棋圣的术法阴毒,凡人身躯根本扛不住戾棋的侵蚀。但愿他能撑到救护车来。”
两人沉默着往前走,巷口的阳光渐渐被高楼遮住,风穿过狭窄的巷道,带着一丝凉意。程七晚忽然想起天台那一幕,保洁阿姨佝偻的背影,手腕上暗红的手串,还有她转身时那抹冰冷的笑。
“她到底是谁?”程七晚攥紧裤袋里的赤棋,温热的触感让她稍稍定神,“为什么要帮血棋圣做事?”
沈墨尘脚步一顿,抬眼看向巷尾的老旧居民楼,楼体上的红色“拆”字已经褪色。“青玄前辈说过,血棋圣最擅长拿捏人的软肋。要么是仇恨,要么是牵挂。那个阿姨,多半是后者。”
话音未落,两人的手机同时震动起来。是周念发来的消息,只有短短一行字:刘阿姨,退休宿管,住城西红枫巷3栋,孙子重病,常年靠药物维持。
程七晚的心猛地一沉。红枫巷,正是他们此刻所在的地方。
沈墨尘收起手机,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走吧,去看看。不一定能进去,但至少能确认,她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两人走到3栋楼下,刚要抬脚,就听见二楼传来细碎的说话声。是一个苍老的女声,带着压抑的哭腔,还有少年虚弱的回应。
正是那个保洁阿姨的声音。
程七晚和沈墨尘对视一眼,悄悄走到楼道口,屏住呼吸。
“奶奶,你别难过。”少年的声音很轻,像易碎的玻璃,“我知道你不容易。其实……其实我不怕死的,我只是怕,我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办。”
“胡说什么!”刘阿姨的声音陡然拔高,又很快压低,带着哽咽,“有奶奶在,你不会有事的。血棋圣说了,只要拿到灵棋,就能彻底治好你的病。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
“可那些孩子……”少年咳嗽了几声,“程七晚姐姐他们,看起来不是坏人。奶奶,我们真的要帮血棋圣害他们吗?”
刘阿姨没有说话,只有压抑的啜泣声传来。程七晚和沈墨尘站在楼道口,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原来她不是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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