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申请表填错了,缓考理由要写具体点,不能只写‘身体不适’。”老师把表格推回来,指了指备注栏,“最好附上校医院的诊断证明,不然审批过不了。”
程七晚点点头,接过表格的手微微发颤。指尖的热度还在蔓延,她能感觉到,那股熟悉的力量又在涌动,像春天破土的嫩芽,带着不容抗拒的势头。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在这里失控,绝对不能。
走出教务处时,林晓雨已经在楼下等她,手里拿着两支冰淇淋。“喏,草莓味的,你最爱的。”她把其中一支递给程七晚,眼睛亮晶晶的,“听说老图书馆旁边的玉兰花提前开了,要不要去拍照?正好发朋友圈,假装我们很悠闲,不像刚经历过期末劫的人。”
程七晚接过冰淇淋,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稍微压制住了那股躁动的力量。她抬头看向老图书馆的方向,远远能看到那棵玉兰树的轮廓,雪白的花瓣在春风里轻轻晃动,像一团蓬松的云。可她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树根部——那里,似乎有淡蓝色的光在泥土里闪烁,像埋在地下的星星。
“好啊。”她笑了笑,把申请表塞进背包里,跟着林晓雨往老图书馆的方向走。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周围是三三两两说笑的学生,讨论着新学期的课程,吐槽着食堂的新菜品,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平静又热闹。
可程七晚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就像那提前绽放的玉兰花,就像她指尖偶尔浮现的蓝光,就像那些挥之不去的噩梦。她就像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以为自己走在既定的轨道上,却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发现了棋盘之外的世界——而那个世界,正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她的每一步动作。
走到玉兰树下时,林晓雨已经举起手机开始拍照,嘴里念叨着“这个角度好,显得腿长”。程七晚站在树旁,抬头看着那些雪白的花瓣,忽然发现,每一片花瓣的背面,都藏着细小的蓝纹,像精心绘制的图腾。她伸出手,想要触碰那些纹路,指尖刚要碰到花瓣,手机突然“叮”地响了一声。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短短一句话:
“棋子不该抬头看天。”
程七晚的指尖猛地僵住,那股刚刚被压制下去的力量瞬间爆发,指尖凝出半朵透明的兰花,瞬间冻伤了身前的玉兰花苞。雪白的花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结冰,最后化作细碎的蓝冰,落在泥土里,消失无踪。
“哎?这花苞怎么突然枯了?”林晓雨放下手机,疑惑地看着那根枯枝,“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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