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别花的动作,眼神忽然变得很沉,像落了层雾:“青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捏着花瓣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他是不是发现了?是不是看出我胸口不像男人那样平坦?还是觉得我说话声音太细?
“没、没有啊!”我声音发颤,眼睛盯着地面,连头都不敢抬,“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你别胡思乱想!”
他定定地看了我半天,看得我浑身发毛,以为他要继续追问,他却忽然叹了口气,伸手想碰我的头发,指尖快碰到发梢时又收了回去,转身往山坳深处走:“走吧,前面还有更好看的。”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又酸又涩。他明明察觉到了,却没逼问我,这是在给我留面子,还是根本就不在乎?我捏着那朵小菊,快步跟上去,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七上八下的。
没走两步,忽然被裤脚绊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啃泥。我低头一看,差点气笑了——娘昨晚趁我睡着,偷偷把我的短打裤脚缝窄了些,说是“男孩子家也该整洁些,像个样子”,此刻却成了绊脚石,勒得我脚踝生疼。
“小心!”谢景行回头扶住我,目光落在我被裤脚束缚的脚踝上,眉头忽然蹙了起来,“你的裤子……怎么回事?以前不是挺宽松的吗?”
“没、没什么,娘给我改了改,说、说好看!”我慌乱地想挣开他的手,却被他抓得更紧,他的指尖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我的颤抖。
他的目光从我的脚踝移到我的手腕,又慢慢往上,落在我别着菊花的衣襟上,最后停在我泛红的脸颊上,眼神越来越沉,像在探究什么秘密。“青梧,”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低,带着种我从未听过的认真,“你告诉我,你是不是……”
“青梧!谢大人!你们在这啊!”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王二柱那破锣嗓子,像一道惊雷劈碎了这紧张的气氛。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挣脱谢景行的手,指着远处欢呼:“是王二柱他们!太巧了!”
谢景行的脸色沉了沉,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恼,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只是那懊恼的样子,像极了被打断好事的小媳妇,看得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王二柱和李狗蛋骑着两匹杂毛马冲过来,咋咋呼呼道:“原来你们来赏菊了!也不叫上我们!不够意思啊青梧!”
“我们也是临时起意,来不及叫你们。”我勉强笑了笑,心里却在打鼓,生怕这两个直肠子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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