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踏青归来,家里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温馨。
夜里我翻了身,看着窗外月色,忽然听见门外有细微的动静。
"谁?"我轻声问。
门被轻轻推开,二哥提着盏灯站在门口,神色有些犹豫:"听见你屋里有动静,可是身子不适?"
我坐起身:"没有,就是睡不着。二哥怎么也没睡?"
二哥走进来,将灯放在桌上:"我也睡不着,就来看看你。"
他在床沿坐下,声音低沉,"怡儿,那日你说不怪我们,可我总觉得你心里还藏着事。"
我低下头,手指绞着被角:"二哥,我说不怪你们是真心的。可我一想到你们瞒着我吃那些药,心里就揪着疼。"
二哥握住我的手:"我知道你心疼我们。可比起让你冒险,这点苦不算什么。"
"可你们若是吃坏了身子呢?"我抬头看他,"若是伤了根本,我岂不是要愧疚一辈子?"
门外忽然传来四哥的声音:"那我们若是失去你呢?"
我吓了一跳,只见四哥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三哥和五弟。
五弟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你们怎么都来了?"我惊讶地问。
三哥淡淡道:"都在院里站着,听见你们说话就进来了。"
四哥在我床边坐下:"怡儿,你说你心疼我们吃药,可你知不知道,每次想到你生安安时的样子,我们心里有多怕?"
五弟抽泣着说:"那天我听你叫的撕心裂肺,我吓得腿都软了。怡儿,我真的好怕......"
我看着他们一个个凝重的表情,心里酸楚难当。
我从未见过二哥露出这样痛苦的神情。
四哥别过脸去,三哥的手指微微发颤,五弟已经哭出声来。
"对不起。"我哽咽道,"我不知你们......"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三哥开口,"我们不该瞒你,更不该让你独自承受这些年的疑惑。"
大哥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沉声道:"既然都说开了,明日一起商议个稳妥的法子。"
第二日用过早膳,我们聚在花厅。
大哥率先开口:"今日把话说清楚,往后再不许有隐瞒。"
二哥取出一本医书:"我翻阅古籍,找到几个温和的方子,或许可以试试。"
四哥立即道:"什么方子?"
"是调理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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