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桂花的甜香一日胜过一日,金灿灿的小花簇拥在枝头,风一吹便簌簌落下,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
马场归来后,安安似乎更活泼了些,整日“马马”、“高高”地说个不停,小腿倒腾得越发利索。
这日午后,我正坐在廊下缝制一个秋香色的软枕,里面填了新晒的干桂花,闻着沁人心脾。
安安蹲在旁边的厚毯上,摆弄着五弟新给他做的一套小木匠工具——自然是未开刃的,敲敲打打,像模像样。
四哥溜达过来,瞧见安安手里的东西,乐了:“哟,咱们安安这是要当小木匠了??”
安安举起一个小木槌,奶声奶气地宣布:“安安,做凳子!给娘亲坐!”
我心里一软,放下针线,摸摸他的头:“我们安安真乖。”
四哥在我身旁坐下,拿起我缝了一半的软枕闻了闻:“真香!怡儿,你这手艺越发好了。”
他顿了顿,眼睛一亮,“对了,过几日不就是中秋了?今年咱们怎么过?可得热闹热闹!”
正说着,二哥提着药箱从月洞门进来,闻言笑道:“老四又琢磨什么热闹呢?”
“二哥你来得正好!”四哥来了精神,“我说中秋呢!咱们今年弄个大点的月亮饼怎么样?请个戏班子来家里唱堂会?”
二哥还未答话,三哥和大哥也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三哥手里拿着本册子,大哥则空着手,目光扫过玩得正专心的安安。
“中秋?”三哥放下册子,神色平静,“按往常规矩办便是。祭月、家宴、分食月饼,一样不可少。”
四哥撇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年年都那样多没劲!”
五弟这时也跑了进来,听见这话,忙道:“我可以帮忙布置院子!挂好多好多灯笼!”
二哥温和地打圆场:“热闹些也好。只是戏班子就算了,太过喧哗,反而失了团圆的本意。”他看向我,“怡儿觉得呢?”
我放下针线,想了想:“一家人在一起,安安康康的,便是最好的团圆。不过……若能有些应景的小玩意,让我们安安也高兴高兴,自是更好。”
大哥闻言,看向四哥:“你看着办,莫要太过。”
四哥立刻眉开眼笑:“得令!包在我身上!”他又凑到安安面前,“安安,中秋晚上,四爹给你弄个最大最亮的兔子灯,好不好?”
安安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兔子?白白的,跳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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