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饱满,有些已微微绽开,露出里面鹅黄的花瓣。
“等着。”他说了一句,便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我疑惑地跟到窗边,只见他径直走到那株腊梅树下,微微踮脚,伸手,极其小心地选了几枝形态优美、花苞繁密的枝条,用随身的小刀利落地割下,然后拿着那几枝带着冰雪寒气的梅枝走了回来。
他将原先瓶中的残枝取出,注入清水,再将新折的腊梅一枝枝插入瓶中,调整好姿态。他的动作算不上风雅,甚至有些生硬,但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布置什么重要的军阵。
“好了。”他退后一步,看着那瓶疏影横斜、冷香四溢的新梅。
我望着瓶中生机勃勃的梅枝,又看看他,忍不住弯起嘴角:“很好看,比水仙和南天竺都好看。”
他目光落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才几不可查地“嗯”了一声。
屋内焕然一新,朱红的帐幔透着暖意,清冷的梅香萦绕不绝。
阳光透过窗棂,正好照在临窗的软榻上。
我正想收拾一下方才换下的旧物,他却忽然开口:“坐下,歇会儿。”
我依言在软榻上坐下。
他则走到我身后,并未挨着坐下,而是就那样站着,一只手轻轻按在我的肩颈处。
我身体微微一僵。
“僵硬。”他言简意赅地评价,手上却已不轻不重地揉按起来。
他的指腹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薄茧,力道沉稳,精准地按压在酸胀的穴位上,带来一阵微酸又极舒坦的感觉。
我这才意识到,连日来操持年节琐事,肩颈确实有些乏了。
没想到他竟注意到了。
我放松下来,享受着他这难得的服务。
他话很少,只专注于手上的动作,偶尔调整一下力道,低声问:“这里?”
“嗯……”我含糊应着,舒服得几乎要喟叹出声。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阳光移动的声音和他偶尔调整呼吸的轻微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腊梅的冷香和他身上干净的皂角清气,混合成一种令人安心的味道。
按了约莫一刻钟,他停了手:“好了。”
我动了动肩膀,果然松快了不少,回头冲他笑道:“谢谢大哥,舒服多了。”
他看着我舒展的眉眼,目光深沉,忽然俯身,双臂撑在软榻的扶手上,将我圈在他和窗台之间。
阳光被他高大的身影挡住,投下一片阴影,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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