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上小枕垫,指尖轻轻搭了上来。他的手指微凉,动作轻柔专注。
屋里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偶尔的鸟鸣。
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手,眉头微微舒展:“比前些日子平稳多了,看来安神汤见效了。”他又冲我笑了笑。
“是二哥开的方子好。”我说。
“是你自己心静下来了。”他收起枕垫,语气欣慰,“今日天气好,想不想去我药圃看看?新栽的几株药草开花了,顺便给你认认。”
我正觉得在屋里闷,立刻点头:“好呀。”
二哥的药圃就在他院子后面,不大,但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各种我叫不出名字的草药生机勃勃,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清苦香气。
他耐心地指给我看:“这是薄荷,提神醒脑的;那是紫苏,煮鱼炖汤放一点可以去腥暖胃……看那边,开着小蓝花的,是黄芩……”
我跟着他,仔细地听,努力地记。
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二哥的声音温和清晰,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沉静下来。
“累了就说,”二哥看我听得认真,眼里笑意更深,“不必强记,日子长着呢,慢慢来。”
“嗯。”我点点头,心里很安定。
“哟!我说怎么院里没人,原来跑这儿来躲清静了!”一个清亮又带着点抱怨的声音突然从圃外传来。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四哥。
果然,他穿着一身鲜亮的锦袍,摇着一把玉骨扇就溜达进来了,眼神在我和二哥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
撇撇嘴:“怡儿,你偏心!昨日三哥占着你学账,今天二哥又拉着你认草药,什么时候也轮到我带你出去玩玩?我都闷得快长毛了!”
二哥无奈地摇摇头:“老四,你当谁都跟你似的,整日只想着玩?怡儿学些东西是好事。”
“学东西也不能总闷着啊!”四哥凑到我身边,扇子也不摇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怡儿,西市新来了一个杂耍班子,听说可热闹了!还有卖西域胡饼的,香得很!我带你去瞧瞧?”
我还没说话,二哥先开口了,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她今日脉象刚稳些,需要静养,不宜去那等喧闹之处。胡饼性燥,她眼下也不宜多用。”
四哥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哀怨地看着二哥:“二哥——你就知道管着她!稍微玩一下怎么了嘛……”
我看着四哥那副像被抢了心爱玩具的样子,有点想笑,又有点心软,小声对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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