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窗外月华如水。
今夜轮到二哥。
他来得比平日稍早些,身上还带着药圃里沾染的淡淡草木清气,混合着一丝皂角的干净味道。
进屋后,他先是如常般查看了墙角安神香的余量,又试了试窗缝的风,这才走到床边。
“在看什么?”他声音温和,目光落在我腕间还没来得及取下的金镯和玉佩上。
我有些不自在地想把手腕藏进袖子里:“没什么……四哥和三哥下午给的。”
二哥在我身边坐下,很自然地执起我的手腕,就着烛光细细看了看那金镯,又抚过那枚白玉佩,指尖温暖干燥。
“老四眼光倒是热闹,”他轻笑,指尖在金镯上点了点,“这宝石成色极好,只是……”他顿了顿,语气温和,“只是你性子静,戴久了怕嫌吵嚷。”
他的手指又滑到那枚白玉佩上,目光柔和下来:“砚白这块玉倒是难得,温润养人,兰草也雕得清雅,很衬你。”
我点点头:“三哥也是这么说的。”
“他倒是难得肯在这些东西上费心。”二哥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了然,却并无他意。
他帮我将金镯和玉佩都取了下来,放在床头小几上,“这些明日再戴,歇息时戴着怕硌着。”
他的动作轻柔自然,带着医者特有的体贴。
“今日泡过药浴了?”他问,手指无意识地搭上我的脉门,像是习惯性的诊察。
“嗯,泡过了,很舒服。”
“那就好。”他点点头,指尖却并未立刻离开,反而稍稍收紧,将我的手腕虚虚地圈住,拇指指腹极轻地按揉着我腕间的内关穴,带来一阵细微的酸胀和放松感。
“二哥?”我有些疑惑地抬眼看他。
烛光下,他温润的眉眼似乎比平日更柔和些,眼底含着浅浅的笑意:“今日忙了些,手指有些僵,借怡儿的手活活血。”
这理由听着有些牵强,但我并未戳穿,只是任由他握着我的手,指尖那恰到好处的力度确实令人放松。
我们都没再说话,屋内一时静谧,只有烛火偶尔噼啪一下。
他的按摩从手腕渐渐向上,力道舒缓地揉捏着我有些酸软的小臂。
他的手法带着医者的精准,却又比平日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缱绻意味。
指尖所过之处,带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今日……书昀教你看账,可觉得乏?”他忽然低声问,声音比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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