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上的账册和算盘,最后落在几乎贴在我身边的四哥身上,眉头微蹙:“你的账目,为何要怡儿劳神?”
四哥缩了缩脖子,小声辩解:“我……我就是有几处不明白,请教一下怡儿……”
“请教?”三哥语气平淡,却带着压力,“我让你核账,是让你来麻烦怡儿?”
四哥顿时蔫了,低下头不敢吭声。
我忙道:“三哥,不碍事的,我就看了看,没费什么神。”
三哥的目光转向我,语气放缓了些:“你身子才好些,不宜劳心。这些琐事,让他自己头疼去。”
他说着,伸手将那本账册从四哥面前拿开,“核不完,便不准出书房门。”
四哥哀嚎一声:“臭三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三哥没理他,只对我道:“早膳既用了,便去廊下走走,晒晒太阳,对身子好。”说完,便拿着那本账册,转身往书房走去。
四哥哭丧着脸,看看三哥的背影,又看看我,最终还是垂头丧气地跟了上去,活像个被押赴刑场的囚犯。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忍不住摇头失笑。
春杏上前收拾了碗筷,又给我换了杯热茶。我捧着茶杯,依言走到廊下。
阳光正好,洒在身上暖融融的。廊下那盆茉莉开得正好,清香阵阵。
刚在廊下的躺椅上坐下,拿了本闲书翻看,五弟就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本厚厚的《诗经》。
“姐姐!二哥书房里的书也太多了!我挑花了眼,先拿本《诗经》看看!”他挨着我坐下,把书摊开,“姐姐,这篇《关雎》先生教过,但我总觉得解得不够透彻,你给我讲讲嘛……”
我放下手里的闲书,接过他那本厚厚的《诗经》,刚要开口,就听见院门口传来二哥带笑的声音:“哦?我们昭行如此好学?竟主动研习起《诗经》了?”
二哥提着药箱回来,额上的汗已经擦了,神色轻松了许多,看来医馆的病人并无大碍。
五弟有点不好意思:“二哥……我就是随便看看……”
二哥走到我们身边,弯腰看了看那书页,温和道:“《关雎》以雎鸠起兴,喻君子求淑女,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其中滋味,你年纪尚小,慢慢体会便是。”他说着,轻轻拍了拍五弟的头,“贪多嚼不烂,先把手头先生教的文章琢磨透才是正经。”
五弟乖乖点头:“哦,知道了二哥。”
二哥又看向我:“药膳可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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