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去叫她们!”
屋里又剩下我和二哥。我脸上热度还没退,低头默默喝粥。
二哥轻轻将我耳边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不想去便不去,无妨的。”
“没事的,”我小声说,“看看料子也好。”
二哥点点头,不再多说。
气氛微妙。
用完早膳,二哥收拾了碗筷:“我去医馆了。你好生歇着,若是不适,让春杏即刻来寻我。”
“嗯,二哥慢走。”
他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眸光温润,这才转身离去。
我松了口气,靠在软枕上,只觉得身上确实有些懒懒的酸软。
刚合上眼想眯一会儿,五弟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了。
“姐姐!你起来了吗?”他如今敲门也多了几分分寸,不再像小时候那样直接拍门板。
“进来吧,昭行。”
五弟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本书,脸上带着笑:“姐姐,先生今日夸我文章有进益了!”他走到床边,忽然顿住,凑近了些,眉头微皱,“姐姐,你脖子这儿……是不是被蚊子咬了?红了好几处呢。”
我瞬间僵住,一把捂住脖子,脸烧得厉害:“啊……是、是啊,夜里蚊子是有点多……”
五弟顿时一脸愤愤:“这该死的蚊子!回头我让二哥多配些厉害的驱蚊药!竟敢咬姐姐!”他说着,又关切地问,“痒不痒?我帮你涂药?”
“不用不用!”我连忙摆手,“二哥……二哥已经给过药膏了,涂过了!”
“哦,”五弟这才放心,又高兴起来,把书递到我面前,“姐姐,那你看看我这篇文章嘛,先生说我这里……”
我强自镇定,接过他的文章,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笔墨字迹上。
快到晌午时,四哥果然领着两个绣娘来了,抱来了好几匹流光溢彩的软缎。
“怡儿你快看!这匹雨过天青的!这匹杏子黄的!还有这匹海棠红的!衬你肯定好看!”四哥抖开料子,一匹匹往我身上比划,兴奋得不得了。
我看着他灿烂的笑容,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哪匹配什么绣样好看,心里那点窘迫也渐渐被暖意取代。
最后定下了一匹浅碧色的料子做衣裙。
四哥又兴致勃勃地拉着绣娘讨论起给我做新鞋面、新荷包,恨不得把我从头到脚都换个新。
好容易送走了四哥和绣娘,我靠在榻上,只觉得比干什么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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