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庄子那场惊吓过去好几天了,可家里的气氛我却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三哥陈砚白似乎把那次意外全算在了二哥陈书昀头上,两人之间总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冰。
更明显的是,三哥待在我身边的时间,比以前多了许多。
晚饭刚摆上桌,四哥陈季安就拿着账本风风火火进来,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怡儿,你看看这个月绣庄的进项!比上月多三成!”
四哥献宝似的把账本推到我面前,手指点着上面的数字,“等大哥回来,我们给他个惊喜!”
我正要细看,三哥的声音就响起来:“怡儿别跟他胡闹,食不言寝不语。吃饭。”
四哥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悻悻地合上账本:“行行行,三哥规矩就是大。”四哥拿起筷子,却故意往我碗里夹了块我最爱的清蒸鱼腩,“怡儿多吃点,压压惊。”
四哥话音未落,三哥的筷子就伸过来,精准地把那块鱼腩夹走了:“鱼腩刺多。”三哥把自己碗里一块挑好刺的鱼肉放进我碗里,“怡儿,吃这个。”
四哥瞪着三哥,筷子捏得咯咯响。
五弟陈昭行扒着饭,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小声问我:“姐姐,今晚...我能跟你学绣那个新花样吗?四哥说可好看了。”
我刚想答应,三哥又开口了:“晚上光线暗,一会伤了你怡儿姐姐的眼。白天再说。”
五弟嘴里的饭都不香了,委屈巴巴地嘟囔:“白天你要去衙门,二哥要去药铺,四哥要去绣庄...我要读书......就晚上有空跟姐姐独处一会...”
“背书。”三哥两个字堵了回去。
五弟彻底蔫了,埋头猛扒饭。
一顿饭吃得有点沉闷。
饭后,我照例想去小厨房看看煨着的安神汤(二哥说温泉受惊要喝几天)。
刚起身,三哥就叫住我:“怡儿你去哪?”
“去厨房...”我小声说。
“坐着。”三哥自己站起来,“春杏,去把夫人的安神汤端来。”
春杏应声去了。
四哥终于忍不住了,把手里的账本“啪”地拍在桌上:“三哥!你什么意思?怡儿是瓷娃娃吗?走两步路都不行了?”
三哥冷冷地瞥他一眼:“怡儿前日才呛了水,身子虚。”
“身子虚有二哥调理呢!”四哥梗着脖子,“你天天把人拘在身边算怎么回事?药铺也不让去了,绣庄也不让跟我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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