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今安稳了,”他看着我,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砸在我心坎上,“才更不能只想着享福。北边不太平,关外的狼崽子总想伸爪子。这安稳日子,总得有人去守,去挣。”
大哥捏了捏我的手,力道很重,带着一种沉甸甸的承诺,“大哥去,是为了守住这份安稳,守好这个家。”
堂屋里又陷入一片沉寂。
新来的管事李叔在门口探头探脑,被四哥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我心里那团冰化开了,却变成了更汹涌的酸涩和担忧,堵在喉咙口。
我看着大哥手上那道狰狞的旧疤,又看看他坚毅的眼睛。
“大哥,”我声音有点发颤,“真……真要去吗?远不远?是不是……很危险?”
其实我心中知道这有多危险,但是还是忍不住的询问,像是为自己找寻一份心理安慰。
大哥握着我的手紧了紧,目光深深地看着我:“远。冷。刀枪无眼,危险自然有。”大哥顿了一下,声音放得更低,几乎只有我能听见,“但大哥应承你,会小心。最迟明年开春,一定回来。平平安安地回来。”
“开春……”我喃喃着,眼泪还是没忍住,滚了下来,“那还有好几个月……”
“嗯。”大哥回应了我一声,用粗糙的指腹笨拙地擦掉我的眼泪,“在家好好的,管好内院,别累着。二弟的药铺开张在即,你多帮衬;老四管外头,你看着点他别太急躁;老五读书,你督促着点;三弟……”他看了一眼脸色依旧难看的三弟,“朝里事多,你多体谅。”
又像是想了想补充道
''怡儿,你是我最放心不下的,照顾好自己,一定!,等我回来。''
他像交代后事一样细细说着,每句话都让我心头发颤。
“大哥!”我反手用力抓住大哥的手腕,像是怕大哥立刻消失,“你……你答应我!一定要小心!二哥给的药,一定按时吃!别冲在最前头!开春……开春一定回来!”
“好。”大哥看着我泪眼婆娑的样子,眼神软了下来,很郑重地点头,“大哥答应你。开春,一定回来。”
二哥这时起身,拿过一个小巧精致的药箱放到大哥面前:“药都是之前配好了,分门别类写了签子。驱寒丸早晚各一,活络膏疼时擦,金疮药在夹层。不过这些应该不够,我会时不时寄给你。”
二哥看向大哥,语气平静却有力,“大哥,怡儿的话,你要记牢。开春,我们等你回来喝新酿的梅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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