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爬上窗棂,我就被院里"咚咚"的劈柴声震醒了。
推门一看——大哥赤着膀子抡斧头,木屑飞溅,每一下都像跟柴火有仇似的。
"大哥?"我趿拉着鞋凑过去,"大清早的..."
我撇撇嘴往厨房走,正撞见陈季安在熬粥。他自然地揽过我亲了下额头:"烫着了没?"
"四哥~"我蹭着他肩窝撒娇,"要喝甜粥..."
"哐当!"院里的斧头突然砸在地上。
大哥冷着脸进来,一把将我拽到身后:"离灶台远点。"
陈季安举着粥勺僵住:"我...我没让怡儿碰火..."
"碰你也不行。"大哥拎起水桶往外走,桶沿故意擦过陈季安衣角,泼湿他半边袖子。
晌午我去给地里送水,老远就看见陈季安扶着锄头喘气。
我掏帕子给他擦汗:"累不累?"
他趁机捉住我的手往心口按:"这儿跳得慌..."
"我揉揉..."话音未落,锄头"咣"地砸在脚边。大哥不知何时站在田埂上,裤腿卷到膝盖,泥浆顺着小腿往下淌。
"活干完了?"他声音比锄头还冷。
陈季安慌忙捡起锄头:"马、马上..."
我端着水碗凑近大哥:"喝口水..."
他突然攥住我手腕,粗粝的拇指重重擦过陈季安刚碰过的皮肤,眼神阴暗。
半夜雷声炸响,我吓得直往二哥怀里钻。
窗外突然闪过人影——大哥浑身湿透地立在雨里,手里拎着只蹬腿的野兔。
"大哥!"我扑到窗边,"快进来!"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眼睛盯着我搭在二哥腰上的手:"柴房漏雨。"
二哥起身取布巾:"老四呢?"
"睡了。"大哥突然翻窗进来,带着满身水汽把我从二哥怀里拎出来,"怡儿过来帮我修屋顶。"
"现在?"我抱着胳膊发抖,"打雷呢..."
他已经扛起梯子:"抱茅草。"
暴雨砸得人睁不开眼。
我缩在屋檐下递草束,看大哥在屋顶上修补破洞。
闪电划过时,他绷紧的背肌像块浸水的岩石。
"大哥..."我扒着梯子喊,"下来吧!太危险了!"
大哥忽然跳下来,溅起大片水花。我惊叫着想躲,被他拦腰按在墙上:"冷?"
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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