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涌上心头。
那时她刚入门不久,资质虽被判定为“天生仙骨”,但初时并不显眼,反而因出身凡俗,备受一些世家子弟出身的同门排挤。是白凛,那时还不是宗主,只是宗门内一位惊才绝艳的长老,偶然路过此地,见她于月色下依旧不肯停歇地练剑,心生怜惜,驻足指点了几句。
那时的他,白衣胜雪,清冷如仙,却耐心地为她讲解剑诀关窍,眼神温和。
“剑者,心之刃也。你的心很纯粹,坚持下去,大道可期。”
就是那句话,那个眼神,如同一颗种子,在她心中生根发芽,长成了后来那般盲目而炽热的痴恋。
现在回想起来,是多么可笑的一场骗局。
或许从一开始,他看中的,就只是她这具“天生仙骨”的炉鼎资质罢了。所谓的怜惜,所谓的指点,不过是为日后收割所做的投资。
心口传来一阵细密的、如同针扎般的疼痛,并非肉身之痛,而是残存的情感执念在作祟。即便她已继承凌墟之力,即便恨意滔天,这具身体最深处,属于“月倾颜”的那部分,似乎仍未彻底死去。
“还在不甘么?”她对着虚空,也对着自己内心那丝残念冷冷道,“他从未爱过你,一丝一毫都没有。你所珍视的过往,不过是他精心编织的囚笼。”
那针扎般的疼痛渐渐平息,转化为一种更深沉的、冰冷的死寂。
她在老槐树下静立许久,直到夕阳西下,将山谷染上一层凄艳的橘红。
就在这时,她神识微动,感应到谷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和压低的交谈声。
“快点,趁现在没人注意……”
“师姐,我们这样偷偷祭奠月师姐,会不会被责罚啊?”
“怕什么!月师姐生前对我们多有照拂,如今她含冤莫白,我们若连柱香都不敢上,还算什么人!”
月倾颜隐匿了身形和气息,看着两个穿着外门弟子服饰、面容稚嫩的少女,小心翼翼地走进山谷,来到老槐树下,摆上几样简单的果品,点燃了三炷清香。
“月师姐,我们来看你了……”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少女,声音哽咽,“我们不信你会犯什么重罪……定是有人害你……”
“师姐,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我们查出真相,为你报仇!”另一个少女也红着眼睛低声道。
月倾颜默默地看着这一幕。这两个少女,她有些印象,是比她晚几年入门的师妹,性子怯懦,常被欺负,她确实顺手帮衬过几次。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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