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禀!”
雅间内顿时一静。
郑县令和陆江交换了一个不安的眼神。
皇后敛了笑容,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梁洁:“讲。”
梁洁抬起头,眼中不再有泪,只有一片沉痛与决绝:“娘娘明鉴,我儿萧墨外出,实乃迫不得已。并非躲避什么,而是被本地县令郑大人之子陆江,步步紧逼,几无立锥之地!”
她语速平稳,却字字清晰,将陆江如何觊觎赵大凤,屡次骚扰不成;
如何与萧承业勾结,企图谋夺当铺;如何仗势欺人,在镇上放印子钱逼得百姓家破人亡;
郑县令又如何暗中纵容,甚至以权压人,多次索要工厂干股未遂,进而设下今日之局,借娘娘之手欲除萧墨、夺产业……一桩桩,一件件,条理分明地道来。其中时间、地点、涉及人证,甚至部分借据内容,她都记得清楚。
“娘娘,陆江放言,若不将大凤嫁他,便要让我家破人亡。郑县令更是在娘娘面前,拿我儿身世做文章,其心可诛!民妇一家,本分经营,从未敢忘皇恩,更不敢有丝毫作奸犯科。所求不过是一家平安,凭手艺吃饭。可县令父子,欺我孤儿寡母,欺我儿不在家中,勾结无赖亲族,构陷污蔑,甚至妄图惊动凤驾,行此毒计!民妇今日冒死陈情,并非仅为自家冤屈,更是痛心此等蛀虫,盘剥乡里,欺压良善,若长此以往,芙蓉镇百姓何来活路?朝廷法度,皇家颜面,又将置于何地?”
梁洁说罢,再次深深叩首,额头触地,久久未起。
她的身体因激动和压抑的愤怒而微微颤抖,但那挺直的脊梁,却像一根永不弯曲的钢钉。
雅间内落针可闻。所有目光都聚焦在皇后身上。
郑县令面如死灰,冷汗涔涔,想要辩解,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陆江更是吓得瘫软在地,魂飞魄散。
皇后静静地听着,脸上先前那点笑意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可测的冰冷。
她修长的手指,再次轻轻敲击着桌面,那规律的“笃、笃”声,在寂静中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良久,皇后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之力:
“郑县令,郑江。梁洁所言,可是实情?”
不等那对父子狡辩,皇后凤目含威,扫过一旁侍立的宫廷侍卫:“将此二人,暂且看管。传本宫口谕,着吏部、刑部即刻派员,会同州府,彻查芙蓉县令郑江及其子陆江,所有不法情事,一查到底,严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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